是有难言之隐,支支吾吾道:“晚,晚上要了些生米,两壶烈酒,还,还……”
顾聿珩听得不耐烦,眼神徒然凌厉起来。
赤影心下一惊,丝毫不敢再遮掩,肃声道:“王妃还命人将成亲那日的公鸡送到了梨云院,说,说夫妻之间没有分居的道理,还说她今晚要与夫君补……补,补上一杯合卺酒。”
顾聿珩半眯的眸子倏然睁开,晃出一道寒光。
握着茶杯的手指又重了几分力道。
过了许久,嘴角边才扯出一抹轻笑,声音也冷了下来。
“她这是,将本王当作畜生了?”
说完,顾聿珩脸色顿时阴沉到了极点,滑动着轮椅往外面去。
“本王倒是要看看,她又要耍什么花样!”
赤影见状,神色登时紧张起来,急忙追上去推着轮椅朝梨云院走去。
梨云院内。
月涟漪手中捧着一把米,正在俯身喂鸡。
眸光倏然斜睨院门口一眼。
似乎是有人来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月涟漪将手中的米都扔进了鸡棚。
拍了拍手,起身转眸看去,眼底却闪过一丝惊异。
“江清婉?怎么是你?”
江清婉嘴角的笑意微微一僵,微微俯身一礼,“不然王妃以为是谁?王爷吗?”
说完,她自月涟漪身侧走过,脚步在屋子门前顿住。
柳眉轻拧,双眸也微微眯起,“王妃是对这屋子的陈设不满意吗?王妃有所不知,这梨云院从前是府上下人的住所,接连几年死了不少人,这才成了荒院,此前挂在这面墙上的那把宝剑,可曾是陛下钦赐给家兄的,婉儿可是特意取来镇宅的。”
月涟漪上前一步。
江清婉特意强调是御赐之物,若是她揭穿布阵一事,说不准还会被她扣上一顶污蔑当今陛下的罪名。
索性陪她演戏。
月涟漪勾唇一笑,“我满不满意,难道江小姐心里不明白吗?”
“哦?”江清婉一副无辜的模样,缓缓走进了屋内,“王妃这话婉儿可是有些听不明白。”
她在屋内走动着,时不时的抬手触碰着屋内的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