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觉。
陆九渊静静地凝视了片刻，顾一瑾的头靠在车窗上，不平整的路面让她的头会磕在玻璃窗上，陆九渊伸出手垫在她的脑后。
他只是想让她免受头被坚硬的车窗所伤害，却在手触碰到顾一瑾脑袋的瞬间，顾一瑾的身子一歪，头就这样靠在了陆九渊的肩上。
肩上头颅传来的温热之感和来自异性身上传来的馨香，这一切都让陆九渊身子都变得僵硬，饶是他在商界如何叱咤风云，此刻也不免变得手忙脚乱，他并不十分擅长应对这样的场面。
他知道顾一瑾喝醉了，这是无心之举，她此刻连意识都没有，他此刻大可不必如此紧张。
他想要慢慢将身子放松下来，顾一瑾却在这时忽然开口：“头好晕，靠一下你不介意吧。”
陆九渊诧异地看向肩膀上这颗脑袋，“靠吧，我以为你睡着了。”
顾一瑾闭着眼睛：“是有点困，但是睡不着。”
陆九渊关心道：“是头疼吗？”
顾一瑾忽然笑了一声，也许算不上笑，只是喉咙里发出一声气声，听在陆九渊耳朵里像一把小刷子轻轻搔过耳尖。
他听见顾一瑾说：“不是，高兴得睡不着。”
陆九渊有些奇怪：“拿下这个项目就这么高兴？”
顾一瑾摇摇头：“也不全是，我只是觉得自己变好了。你知道吗？我今天看着陆玄霆，我只觉得他像个傻货，我不知道为什么以前的自己从来不这样觉得。”
“因为你被他蒙蔽了。”陆九渊这样说。
顾一瑾低低地应了一声：“嗯，也许是吧。我越是觉得以前的自己蠢，就越是庆幸自己有这一天，可以清醒地度过未来的日子。”
陆九渊听着这些话没有立即开腔。
顾一瑾在这时紧接着又开口：“对了，这一切都要感谢你。”
除了这句顾一瑾想说的话很多，像谢谢陆九渊教导自己，谢谢他带自己从苦海中脱离，也谢谢他，愿意带她走。
但是这些话她没有办法全部说出来，最后只开口说了句谢谢。
“不用感谢我，应该感谢你自己，能带你脱离苦海的只有你自己，除了自己任何人都不行。”陆九渊这样回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