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叮”得一声。
陆贺行的手机群聊弹出几条艾特他的信息。
“贺行,飞机落地没?”
“出来啊,咱们哥几个晚上好好聚一聚。”
陆贺行皱眉,这帮酒肉朋友个个心思活络,在这个时间点找他,无非是想打听他回国后陆家的局势。
不过他们什么有用信息都不会知道。
手指一动,陆贺行输入一行字回复道:“好啊,地点就定在南湖路的鑫成娱乐吧。”
s城的经济发展得好,娱乐休闲会所众多。
其中,鑫成娱乐以隐私性强,安全性高,在s城的上流圈子中出名。毕竟谁都有酒后失态的时候,而这些富家子弟中没有人想因为失态被人抓住把柄,回家遭到长辈的一顿惩戒。
“陆哥,去鑫成娱乐的话,那还有什么搞头?想来点……哈哈哈哈,就那种,你懂得,就特殊服务嘛,那地方可做不到!”
说这话的人是想去普通娱乐场所,在那里面金钱总是能轻易拉底一个人的底线,不管是一夜情或者顺势发展为情人都很容易,而且没权没势的人,事后抛弃起来也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
他们这些并非家族继承人的纨绔,又不需要什么好名声。
陆贺行上次归国过年,恰逢圈里有个少爷玩弄女孩的感情,女孩接受不了感情上被骗,痛哭着从楼上跳下来,也顶多成为过年那段时间上流社会茶余饭后的谈资。
年少时,他和温灼月聊天,得知温大小姐笃定以后不会结婚,他很意外,问她为什么,而当时只有十四五岁的温灼月像个小大人一样哼哼道: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想起那女孩从高楼上一跃而下后,地面上崩裂开来的血花,想起人们听闻这件事后无关痛痒的笑脸。
想起年少的温灼月,陆贺行撇嘴:“滚吧,就去鑫成娱乐,爱来不来。”
……
晚上九点,鑫成娱乐。
同阔别多年的好友再次见面,陆贺行脸上挂着面具般的笑,心中却无甚感觉。
他从幼年时期起,就被陆九渊带在身边,接受关于在商界立足的教导,因此“逢人只说三分话,从未全抛一片心”的做派,是刻入他骨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