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或多或少都有家族的帮衬。
可宋格格不一样,她是德妃的大宫女,德妃看她老老实实身家清白,便给了胤禛做试婚格格。她从小被卖进宫里,走到如今全凭自己,三个月的俸禄对她而言,确实很重要。
锦绣堂里。
福晋闭目养神,手里轻转着佛珠,熙春在旁给她打着蒲扇,近来福晋身体欠佳,冰盆只放了一点冰,屋里还是有些闷热。
熙春若有所思,不自觉的手里的蒲扇也越来越慢。福晋缓慢睁开双眼,看了一眼熙春:“熙春,有什么话,想说便说。”
熙春有些踌躇,和熙冬对视了一眼,捏着帕子小声说:“福晋,府里都在传耿格格如何得宠主子爷为了她,竟罚了宋格格,这耿氏…”
福晋挥挥手打断了熙春的话,一双丹凤眼望向了翀嬷嬷:“翀嬷嬷,你来说。”
翀嬷嬷是福晋额娘的心腹,忠心,有手段,替她额娘拿捏着一众姨娘和庶子庶女。福晋出嫁,她额娘专门把翀嬷嬷给了她。
翀嬷嬷此刻毕恭毕敬的立于福晋面前,缓缓开口:“老奴愚见,耿氏年纪小,在主子爷面前告状争宠,可见其心思浅薄,无甚城府。”
福晋头靠着床榻,思考着嬷嬷的话。主子爷不贪恋女色,喜欢懂规矩知进退的女子,就算耿氏受了委屈,府中阴私手段数不胜数,她竟去主子爷面前嚼舌头根子,虽宋氏被罚,她又能讨了什么好?
福晋对着翀嬷嬷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示意她接着往下说。
翀嬷嬷得到肯定,继续开口:“福晋,依老奴看,耿氏得宠不见得是坏事,老爷写信安排二小姐进府,她的手段您是知道的,不如让她们狗咬狗,您将身体调理好,生下嫡子,谁也越不过您。”
福晋闻言,轻笑一声,心道:翀嬷嬷不过是在宽慰我罢了,阿玛写信,字里行间满是担心我膝下无子在府里如何艰难,要送云锦进府生下子嗣记我膝下,让我坐稳这福晋这位。
可谁人不知阿玛心中所想,弘晖没了,两年我都没有喜讯,阿玛这是放弃我,替云锦铺路了,生为乌拉那拉家的女儿,可悲可怜啊。
想着想着,福晋的侧脸划过一行泪水。翀嬷嬷是打心眼里的心疼这位主子,福晋是她看着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