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水给福晋净面,不一会儿,熙春来报:“福晋,刘管事到了。”
“让他等着。”
随后福晋又坐在梳妆镜前细细的上了粉,簪上了云凤纹金簪,换上了霞红菱牡丹旗装,又喝过了安胎药,小憩了一会儿才悠悠的往正厅去。
正厅里,刘管事如坐针毡,今儿熙春来寻他,他以为是福晋例行问问府里的闲杂琐事。
谁承想,在正厅等了快一个时辰,都没等来福晋。连个上茶水的小丫鬟都没有,他就被晾在这儿了一晌。
他心中有些打鼓,福晋为何时敲打他?
莫不是前些日子修葺后院贪了银子被发现了?
随后又摇摇头,福晋自进府以来,这儿事他干的也不少,福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哪个大户人家不是这样,为那几两银子伤了体面,何苦来的?
正想着,就见福晋搭着熙春的手,款步进了正厅,刘管事正要上前行礼,就看见了福晋隆起的小腹,福晋竟然有孕了!他心中一惊。
忙不迭的下跪请安:“奴才给福晋请安。”
福晋从他面前径直走过,缓缓坐在主位上,冰冷的声音从他的头顶传来:“抬起头回话。”
刘管事跪着,抬起头,谄媚的讨好:“诶诶,福晋您问,奴才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福晋看着刘管事一笑露出的大黄牙心里直犯恶心,耐着性子,沉声道:“前几日,刘管事可给各院送去了秋冬的被褥物件?”
刘管事忙点头:“送去了送去了,只是各院份例不同,物件也就不同。”
福晋瞥了他一眼道:“沁兰苑送去的,是什么样式儿的?”
刘管事心里一惊,四爷走前,苏公公专门敲打了他,说万不可亏待了沁兰苑那位,超出份例的只管去前院拿银子补上。
以至于,沁兰苑的份例都快和福晋差不多了,这他也不知怎么回答,万一没说好,两边都不讨好,等四爷回来,少不了安个办事不力的帽子。
刘管事正犹豫,福晋又道:“看来刘管事不记得了,想来你年龄大了,耳朵也不好使了,嘴巴也不利索了,不如回家歇着吧,府里的管事还得是耳聪目明之人才能胜任。”
刘管事一听,便知道福晋是真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