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躺在床上,点点头:“原来是这回子事儿,熙春,府医说孕妇不可闻茴香,严重了会滑胎。你可记得?”
熙春点点头,“奴婢当然记得。”
福晋又道:“但你可记得咱们是怎么发现帐子上有茴香的?”
熙春脱口而出:“那不是耿格格说她的帐子上有,府医来回话时提醒了咱们。”
福晋点点头,缓缓道:“我后来想了想,不知那耿氏是碰巧,还是有意提醒。”
熙春迟疑:”耿格格会那么好心?”
福晋道:“看角门的小厮说画眉前一天出去过,说要给耿氏买些胭脂首饰,可四爷赏赐给耿氏那么些好东西,她何必去外头买?”
熙春更不解了,“若是画眉不是去买胭脂,那她去做什么了?”
福晋摇摇头,有些不确定:“说不准,许是去找郎中了?”
说罢,就感觉小腹部又是一下刺痛的抽搐,她捂住小腹,“嘶”了一声。
熙春连忙跪到床边瞧她,紧张道:“怎么福晋,可是又腹痛了?”
福晋微皱眉头:“嗯,只一下,应该不妨事。”
这半个月来,经常会这样时不时的刺痛一下,府医说福晋的身子底子太差了,只能小心的保着这胎。
熙春去给福晋倒了杯热水,福晋喝了两口,没往下继续说,便睡了。
第二日,四爷天不亮就醒了,到了年跟儿,就会比较忙,虽说皇上还没有让他们有实权,但要忙的琐事也很多。
李氏早早起来给四爷净面,穿衣,这是她做惯了的,从不假手于人。
给四爷穿戴好后,准备像往常一样送着四爷出院子,还没出里屋,四爷就说:“天凉,不必送出来了。”
李氏嘴角一直都含着淡淡的笑,点点头行了个礼:“是,妾恭送四爷。”
四爷便头也不回的出了静雅堂。福晋身子不好,又一次免了请安,李氏乐的清闲,又回里屋,挑了块料子,说给四爷做一套冬日里的里衣。
到了快晌午的时候,四爷回了府,熙春去前院请人,见到了苏培盛,“苏公公,福晋说,若是主子爷晌午不忙,请主子爷到正院用膳呢,福晋有事与主子爷商议。”
苏培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