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冲着大格格的奶娘道:“你说,好好的如何会走水!”
那奶娘跪在地上,眼神中还带着惊慌,感觉到头顶上有巨大的压力,知道逃不过,便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地说:“回主主子爷今儿天黑了以后,管事的送来一箱子花灯,大格格很喜欢。只是只是那花灯有的有手柄,大格格能用手拿着,但有的没有,是得挂在院子里的。”
那奶娘说着,顿了顿,好像生怕说错话的模样,见四爷冷眼瞧着她,才又赶继续道:“李格格见有几个大的荷花灯,说是寓意好,便叫人挂了起来。谁知过了一会儿,那灯芯儿突然爆炸了,灯油四溅,灯罩被烧破了,火一下就烧到了挂灯的木梁上。”
说着,只见她的手指向了那根已经烧黑的木梁:“那几个荷花灯都燃了起来,火焰落到了李格格的毯子上,还有丫鬟们的身上,大格格跑向李格格,被火焰烧着了手背,火势在房梁上蔓延的很快,顺着梁柱就往下烧,但是李格格身上的毯子已经起了火,丫鬟们赶紧去扑灭,将她搀扶起来,可当时四周火光四起,李格格被困在那处,好一会儿火才被浇灭,这这才动了胎气。”
这奶娘话音刚落,众人便都清晰了,挂在院子处的花灯燃了,走了水。
以往上元节,京城里总会有几户人家因为花灯燃了而走水,没想到,今年却是雍亲王府。
四爷坐在椅子上,沉着脸没说话,这套说辞和他猜想的一样。
半晌,才出声道:“伺候大格格和李氏的丫鬟通通拖下去打二十大板,再有下次,脑袋就不用要了。”
跪在地上的下人们不敢求情,没有打杀发卖了他们已经是意料之外了,于是纷纷磕头谢恩。
四爷不耐烦地挥挥手,一想到李氏要早产,他就心头烦躁,这府里的孩子接二连三的出事,他真的开始有些怀疑以前的那些流言是不是有几分可信。
夜晚天凉,寒风吹过,年氏的汤婆子早已经凉了,于是站在那处搓了搓手,四爷瞧了她一眼,便挥了挥,淡淡开口道:“别站着了,你们都回去吧。”
年氏她们也不愿掺和这事,便行礼告退,出了静雅堂。
桂嬷嬷是四爷的奶娘,平日里在前院,不怎么参与后院的事,但在府中威望很大,听着李氏院子走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