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婉醒来的时候,旁边早已没了人,四爷已经到了户部。
一上午都黑着脸,吓得户部的同僚大气都不敢出。
他其实就是没明白,耿清婉作些什么?
不守规矩,他纵着,知道昨儿个年氏她们去园子里她醋了,也纵着她。
自己忍着怒气出府,还不忘差苏培盛给她买来东街的点心,她竟还那般阴阳怪气的!
苏培盛今儿当差真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一上午,四爷光是拍桌子都已经拍了三次了。
每拍一次,苏培盛的腿肚子就打颤一下。
想着四爷今儿下了值定要找地方消遣一下的,但没想到,他还是回府了。
回到府上,他在前院和后院之间顿了顿,还是回到了前院。
却瞧见昨儿脱下的袍子在地上扔着,他黑着脸踢了一脚那紫色的锦缎袍子沉声问道:“怎么一回事儿?正院的下人都死了?”
云江赶紧跪下:“主子爷息怒,是耿格格说就要扔在院中,不许奴婢们捡所以”
四爷一听,更莫名其妙了!什么臭毛病?!
苏培盛瞧着地上的袍子这才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瞧着四爷的脸色不好,正忍着怒气,生怕一会儿他对着耿格格发作。
便赶紧弯腰捡起了那袍子,在四爷身后悄声道:“主子爷,这袍子上是有些昨儿天香楼沾染的味儿奴才记得有孕之人闻不得这熏香。”
他说罢,便见四爷一把扯过他手里的袍子,放在鼻子下嗅了嗅。
果真,带着些呛人的熏香味儿,一闻就是劣质的熏香,甜腻的不行。
难怪昨儿那馋猫连点心都不吃了,还将这衣裳扔了出来。
他轻叹口气,继续往里走,清婉这时正在榻上坐着,喜鹊在一旁收拾包裹。
瞧见四爷进来后,喜鹊停下手中的活儿,朝着四爷福身:“奴婢给四爷请安。”
清婉也起身意思了一下,含糊道:“给四爷请安。”
四爷走近她,沉声问道:“这是做什么?”
清婉皱眉瞧向他:“收拾东西,回我的院子。”
四爷笑了:“你的院子?你的院子现在有下脚的地方?你准备去那树杈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