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时辰,是妾身的不是了。”
一句话把责任全都推到了沈元霜身上。
其实险些崴脚的是她,耽搁时辰的也是她。
沈元霜听着委屈,想开口辩解,却被钱侧妃狠狠瞪了一眼。
恰巧容韵儿换完骑装回来,听到这话顿时嗤笑一声,“钱侧妃也别生气了,粗鄙武将家教出来的女儿,可不就这样没规矩吗?”
“明知今个长公主亲自下帖组局,竟然还敢耽搁时辰,一个小小的侍妾罢了,真是给她脸了。”
周倩蕊捂着嘴偷笑,“公主说的是,这嫁出去的姑娘如何,全看在娘家学的礼数如何。”
“沈氏大概在娘家就是个野惯了的,所以进了皇子府也没什么规矩,这武将家的女儿啊还真是恶心的叫人笑话。”
沈元霜并不是武将的女儿,沈镰是文官。
两人的意思是指将军府,指沈成廷,听着是在骂沈元霜,其实是骂沈听雪不懂规矩,沈成廷粗鄙。
在场的人又不是傻子,又有那个听不出这话中话?
然而这话却得罪了许多人。
在场的武将家的姑娘可不少。
有位小姐忍不住反驳道:“沈氏的父亲是文官吧,怎么就牵扯上武将家的女儿了?”
“听公主与周小姐这意思,我爹是武将那就是粗鄙之人了?”
又有位公子站起来行了一礼,“十公主、周小姐,在下的父兄都是武将,都在军中,剿过悍匪,杀过贼人,难道最后就只落得个粗鄙的名声,这事怕是我们要去圣上面前问一问了。”
容韵儿虽然是最得宠的公主,可她刚刚的话也的确不妥,这等于把朝中所有的武将都骂了。
沈听雪虽然也刁蛮,却也懂得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比如她刚刚跟周倩蕊抢位子那事,还真就是周倩蕊错了。
不过是一个太傅府家的小姐,哪有资格抢堂堂定北王妃该坐的地方,就算没有沈听雪在,还有其他公主郡主。
那位子都轮不到周倩蕊坐,所以沈听雪拎她起来也没什么错。
长安长公主再不得宠,年纪再小那也是容韵儿的长辈,沈听雪让她把位置让出来遵的是长幼有序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