胶县城中,王府。
张春河王府中,府中的下人殷勤地迎接。
下人将张春河带到客房,里面王家家主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春河兄。”
客房中等着的王家家主王富贵热情来迎接他,把住张春河的手臂,带到座椅上。
“春河兄,自从建奴入寇的警训传来,我整日担心无法与春河兄再见。”
“今日得见,真是有幸啊。”
王富贵脸上热情真诚,语气激动。
王富贵是张春河的老友,两人相识已久。
张春河接着王富贵的话客套了两句,继续说道:“我能来到这里,还是仰仗了江安江大人。”
“多亏了江大人击退建奴,我才能来胶县与王兄相见呐。”
听到这话,王富贵有些犹豫,还是问道:“这江安是何许人啊?怎么做出……做出那等事?”
王富贵没说明,但张春河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就是砍了林学贵头这事。
“他还要让我等把家生子都给放了,还要让我等出让田契。”
“他此等行径,与那闯贼何异?”
王富贵叹了口气,面色忧愁。
“王兄,我所来就是为了此事。”
“江大人让我负责释放家奴,出让田契,解除百姓负担的高利贷。”
张春河说明了来意。
“张兄,这是小弟一点心意。”
王富贵取出一个包袱,放到桌子上时发出金属的碰撞声,张春河立即就想到包袱中应该是银子。
“还请张兄高抬贵手,我家中要养几十口人,要是没了田产,如何养得活这许多人?”
张春河看着沉甸甸的银子却完全不接,悠悠叹一口气,说道:
“王兄,江大人是不能糊弄的,说了要释放家奴就得放,说了要均分田产就要均分田产。”
“你要是不想散去钱财,恐怕就要像林学贵那人一样,人头落地。”
“这……”
王富贵见张春河没有想帮他的意思,一时一愣。
“王兄,钱财乃身外之物,没了可以再来,可机遇没了就难说了。”
张春河循循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