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僚捻了捻白色的胡须,开口说道:“大贝勒可写一封劝降书送进城中。”
“劝降书?这有什么用?对面的明军守住坚城,丝毫不落下风,攻不破城池,无可奈何于他。”
“对面的明军主将又如何会投降?”
那幕僚点了点头,“对面的主将自然是不会投降。”
“但这劝降书,却不是真为了劝降对面,而是以劝降书行他事。”
“哦?先生意指如何?”
阿巴泰也有了些兴趣。
“对面这支明军领军之人为明国一县令,即便是一小小县令,却也是明国的正经官员。”
“只要在劝降书中多说崇祯帝的昏庸无能,刻薄寡恩,言明为明国皇帝并无前途,言明良禽择木而栖的道理。”
“所谓主辱臣死,作为臣子,则必要免冠请辞,以待皇帝定夺。”
“否则便是不忠。”
“再散布谣言,说对面主将有投降叛变之意,传到明国皇帝那里,以崇祯帝的猜忌之心,定然不会重用此人。”
“说不得便要免去此人官职,打入牢狱之中。”
“便如当年陛下用计陷杀明国蓟辽总督袁崇焕一般。”
幕僚慢条斯理地说完,捻了捻胡须,对自己的计谋颇为自得。
阿巴泰听幕僚说完,双眼一时间冒出精光来。
“如此甚好!当着他们的面痛骂其主,其人定然愤怒,说不得以这些迂腐家伙的性子,便要出城杀来,说是个什么以报君父。”
古代以孝治国,君父也是父,当面骂你爹,怎么不愤怒?不愤怒,不表示的话,那你还孝顺?
以孝治国,如若官员不行孝道,便是官员的最大污点,也就做不得官了,仕途便也就断了。
如此计谋可正正好瞄准了明国官员们的痛点!
不只是幕僚觉得计谋精妙,阿巴泰也觉得这个法子颇多可行之处。
“先生大才,有此妙计。”
“大贝勒谬赞了。”
“那此计便交由先生去做。”
阿巴泰把这个任务交给了幕僚,幕僚欣然领命,退出营帐而去。
阿巴泰消去了心中的郁气,还能狠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