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璟笑了,笑得风姿绰约,笑得人心里发麻。
“我不过是随口一问,柳大人这么紧张做什么?难道还怕我命人把付姨娘拉出来?”
柳瀚文心脏狂跳,连笑都撑不出来了。
裴璟只当是没看到,喝了两口茶之后,这才缓缓站起身,拍了拍柳瀚文的肩膀。
“柳大人不必害怕,我又不是吃人的罗刹。更何况,接下来我们可是有一段时间要共同相处。咱们,来日方长。”
最后四个字就像是在舌尖滚了几滚,音调拉的极长。
柳瀚文差点没有被吓得瘫倒在地,连一句客套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裴璟带着人离开。
等人走了,柳瀚文这才瘫软在椅子上,一旁的柳老太太已经快要被吓哭了。
“哎哟,这怎么就招惹了这么一尊活阎王?可怜我儿,还要和他朝夕相处,这可如何是好啊!”
她聒噪不安,柳瀚文被她吵得头疼,无端发了火。
“行了,吵吵嚷嚷得做什么!”
柳老太太被吓得噤了声,坐在一旁不敢说话。
柳馥妗嘴角闪过一抹嘲讽,却又很快被她掩盖。
她装作不解的样子,拧着眉头凑过来,小心翼翼地试探。
“父亲,你说,裴国公是不是听闻父亲要南下,所以才故意跟过来的?”
柳瀚文身子一震,瞪圆了眼睛。“此话怎讲?”
柳馥妗认真分析。“平日里父亲和裴国公并没有什么交集,可偏偏,当日记名的时候,裴国公不请自来,还坏了勋弟的人生大事。”
“如今这注意事项,明明可以让底下的人送来,可他偏偏要自己走一趟,还问到了付姨娘。莫不是,家中有人得罪了裴国公?”
柳馥妗面上漫上焦急,眼看着就要说出那个结论,柳瀚文顿时大喝一声。
“闭嘴!谁让你胡乱揣测的!”
柳馥妗顿时噤声,只是面上毫无惧怕之意。
柳瀚文虽然训斥了她一番,但明显已经相信了柳馥妗的猜测,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开口。
“行了,这里没有你的事了,先回去吧。”
柳馥妗乖巧应下,走出门之后,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