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又止的神色,淡定如常。
“有什么事情,等出了宫再说,柳馥妗,我也问你一句,今日你若是同我一起踏进着皇城的门,日后想要反悔,可就没有机会了。”
柳馥妗看着他正经起来的面容,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不过很快却又笑了起来。
“我本就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如今能够有现在的局面,已经是来之不易,能够脱离那个家,我心里面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可能会后悔?”
说着,她昂首挺胸,竟是走在了裴璟的前面。
裴璟看着她的背影,怔愣片刻竟然又笑了。
只不过这笑和平日里的虚情假意不太一样,反倒是带了一丝发自内心的喜悦。
御书房之内,圣人看着端正跪在地上的两个人,目光锐利,眼睛微微眯起。
“正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柳瀚文不同意这门婚事,你们应当就此作罢才是,如何能想到状告到我这里来。”
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审视,甚至语气都夹杂着质问。
浓重的微压铺天盖地的朝着两个人砸了过去,却不曾让二人折弯了腰。
“圣人英明,柳馥妗确实离经叛道,也实属是因为被逼无奈,我父亲宠妾灭妻,逼走了我母亲尚且不够,如今还想要让我嫁给品行不端的人,我奋力反抗却不及其手段,只能被他安置在打造的牢笼之中。”
“如今裴国公不计前嫌,不在意我的过往,愿意许我一生一世一生人,柳馥妗不才,不过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而已,属实为之心动,所以,还请圣人明察秋毫,能够明白臣女的一番心意。”
柳馥妗说着,深深下拜,整个人几乎匍匐在地。
可即便是磕头的动作,却依旧是没有折弯她的脊梁。
圣人琢磨着她的话,眼神晦暗不明。
“父母之为子女,向来深思熟虑,你又如何得知,你父亲是当真想要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