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唇瓣一阵酸痛,虞棠皱眉,侧头避开他再次落下来的唇。
怀佑明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面对自己,“怎么,怕了?”
虞棠挑眉,一字一句,“我,嫌,脏。”
怀佑明牙关蓦地一咬,怒火在胸中翻腾,灼热到几乎烧毁他的理智。
他都没嫌弃她她亲过这么多人,她竟然敢说自己脏?!
好,很好!
把刚才的话原封不动奉还,虞棠出了心中一口恶气,气势又忽然软了下来。
“不过——怀少都说了你是客人,我怎么敢嫌客人脏呢?就算你这张嘴亲过无数个女人,混合过无数种唾液脏的要死,为了钱我也只能捏着鼻子忍受对吧?”
怀佑明的肺都快气炸了,平日里引以为傲的冷静克制在此刻灰飞烟灭。
五年来他的身边没有一个女人,她嫌他脏?
很好,那他就脏给她看!
怀佑明狠狠捏住她的下巴,让她避无可避,对着她的唇再没有顾忌地压下去。
碾压,掠夺,交换。
弥漫于两人唇齿间的铁腥味。
直到她的身上沾满了自己的味道,他才大发慈悲地松手。
“现在,我们一样脏了。”他高高在上,带着上位者的施予及惩戒。
这就是惹怒他的下场。
被他禁锢在方寸间的女人低着头,肩膀微微抖动。
怀佑明皱眉,占上风的喜悦并没有在心中盘踞多久,就见虞棠抬起了头。
怀佑明心中狠狠一跳。
她黑白分明的眼中有泪珠不断滚落,眼眶红肿不堪。
却死死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固执倔强地让人心口发慌。
“哭什么?知道怕了?”他理智回拢,惊觉刚才怒不可遏的人一点都不像平日的自己。
虞棠擦了擦眼泪,扯起一个难看的笑,声音涩哑,“对不起怀少,我不该惹你生气,请你原谅。”
她道歉态度诚恳,语气乖顺得不像话。
却不知为何,让怀佑明觉得宁愿看到刚才那个浑身是刺,把他气得半死的虞棠,也不想看到她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