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有点怕他碰上墨锦棠,但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那晚她把人赶走之后,墨锦棠就没有再来疗养院,他不来,她也轻松很多。
沈赞精神不是很好,几个同学只待了片刻就告辞了。
疗养院地上的积雪已经融化的差不多了,蔷薇穿着暖和的雪地靴,裹着大衣,跟一群大学生走在一起,格外的明艳年轻。
贺之洲看着她冻得红红的鼻头,“进去吧,天太冷了。”
蔷薇淡笑,“送你们到停车场我就回去。”
贺之洲瞧见她眼底的青色,控制不住的心疼,“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别什么都放在心里,适当找个人倾诉一下也好。”
别的他不能帮她,但是做个聆听者,还是能做到的。
风吹起蔷薇的长发,树梢的雪落下,不声不响的洒在她的黑发上。
贺之洲抬手轻轻给她挡了挡,俊朗的脸上带着暖暖的笑意,“快回去吧。”
蔷薇一时怔愣,忘记了避开。
也或许不是忘记,只是这种被人心疼的感觉太温暖,暖的她舍不得后退一步。
贺之洲喜欢她,她一直都知道,但是他不说,她就鸵鸟的假装不知。
不知道的话,就能一直当朋友,或者是纯粹的同学。
她大概是太寂寞了。
阮情去了拉斯维加斯,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被困在束缚的婚姻中,一点点耗尽朝气。
她这朵蔷薇生命力再强,也有枯萎的一天。
黑色的豪车停在众多的车辆之中,墨锦棠坐在驾驶位上,搁在方向盘上的手骨节分明,此刻却一点点收紧。
他看着女人的背影走回疗养院里面,心里的戾气无法控制的翻滚。
不知道待了多久,他才驾车离开。
沈赞傍晚的时候醒了过来,精神看起来也比前两天好了许多。
蔷薇已经寸步不离的在病房里守了好几天,实在是需要好好的洗个澡。
而且那天来的匆忙,很多日用品都没带,实在是不方便。
但是出了苏宛宁这件事后,她不放心让爸爸一个人呆在医院里,就打电话喊谢承安过来了。
整个宁城,她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