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怀里。
从昨天见到她的第一眼,他就想这么抱着她了。
不共戴天的仇人在里面化成灰烬,隔着一道透明的玻璃门,他亲密的抱着沈蔷薇,这对比,让他的神经隐隐兴奋。
墨锦棠甚至产生了一个荒唐的想法……
他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去爱想爱的女人了。
没有仇恨,也没有任何人再能阻止他。
噙着淡淡的笑意,墨锦棠俯首,滚烫的薄唇烙印在了沈蔷薇鲜花一样的唇瓣上,辗转允吸。
谢承安走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诡异的画面。
虽然他之前就见过了墨锦棠找的那个心理医生,却还是被眼前的这一幕给惊到了。
解离症是么?
多大的心里压力,才能衍生出如此变态的精神疾病出来?
谢承安看了眼透明玻璃门里大概已经化成灰烬的沈赞,再看看好友欣喜缠吻的画面,心里当真是说不出来的惆怅。
所有的唏嘘最后都只能化成一声轻叹。
结束了长达十几年的恨,是不是就能疗愈好他心里的伤?
这个答案无人知晓。
蔷薇一直都没有醒过来。
遗体火化之后,骨灰运到灵车上,墨锦棠抱着她走出了大厅。
阴沉了数日的雪天,终于拨云见日了。
车子回到了半山秋水,骨灰在灵堂摆放一夜,明天送到墓地埋葬,葬礼就彻底结束了。
楼下宾客往来。
楼上的书房里,医生正满头大汗的给墨锦棠换药。
厚厚的纱布被血浸湿,脱下来的白衬衫亦是被血染红。
伤成这样,还抱着女人上上下下,简直就是拿命开玩笑。
谢承安拧着眉心,都不忍去看他裂开的伤口,鼻间充斥着血腥气。
待医生上好了药,将干净的纱布一层层缠住伤口,谢承安才舒展了眉头开口,“明天葬礼结束,你还是老老实实去医院呆着吧。”
医生连忙附和的点头,手里的动作倒是没停,这伤实在是经不起折腾了,而他的烧一直没退下来,也是个大问题。
墨锦棠面不改色,淡淡道,“我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