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沉默不回应,并不是拒绝她的请求,也不是不尊重。
而是……他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闭了闭眼。
深吸口气,翻出手机,找到记事本,一条条往下翻。
【第十七条:我们的孩子没有夭折,她叫小草莓,五个月,住在拉斯维加斯,暂时由蒋东越夫妻照料。】
记事本上记录了最近几个月发生的所有事。
他很怕自己忘记什么重要的,所以每件事都会记录下来。
就在回宁城的第一晚,他的伤口发炎引发高烧,隔天醒来之后,便忘记了大段大段的记忆。
最重要的就是那个孩子。
虽然有记录,也能从她的言语间得知,可他的脑海里依旧是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关于这个孩子的任何画面。
短暂的欣喜之后,便是漫长的失落。
他连自己的女儿都会遗忘……
别说是她,就连他都痛恨这样的自己。
……
楼下餐厅。
墨锦棠下来的时候,她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他坐在她旁边,丝毫没有动筷的意思,只默默望着她,直到她吃完。
蔷薇想离开,被他抓着手腕又坐了下来。
她脸上堆满了不耐,“你自己磨磨蹭蹭不肯下来吃饭,现在我吃完了,又想拉着我陪你,墨锦棠,你烦不烦?”
他的冷冷静静的望着她,“佣人说你在卧室待了一天,吃完又打算回去?”
“不然呢?”她笑了下,“被人禁锢,拿出点被禁锢的姿态,有什么不对吗?”
“没人禁锢你,只要你愿意,你永远都是这栋别墅的女主人。”
“喔,这样啊……”她无所谓的哂笑,“那就是我不愿意,比起当女主人,我还是当我的囚犯好了,囚犯至少有刑满的一天。”
“……”
墨锦棠慢慢松开了手,憔悴而苍白的脸上浮起了类似茫然的情绪。
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他也没有追上去。
很多情绪都是累积的,就好像爱和恨从来也不是朝夕之间就能培养出来的感情,他深入骨髓的寂寞亦是如此。
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