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情被他看得有些心慌,转过头将视线落在墙壁上那副画上。
色彩浓烈的蔷薇花,再惊艳的绽放,过后也难免会凋零。
她叹口气,神态幽远,“墨锦棠,你有没有想过,她或许在某个地方过得很幸福,很快乐,她一点也不想再被人打扰,你就不能放过她吗?”
“……”
放过她?
反应迟钝了几秒。
他自嘲的笑,“你以为我不想吗?”
阮情倏地侧过脸,“你不放过她,想拉着她一起进地狱,你不觉得自己自私吗?”
他抬着视线,神情冷静,眼尾处却泛着红,“阮情,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什么?”
“她的下落。”
“不是……”
阮情别开视线,“我要是有她的下落,就会把小草莓送去她身边,她一定很想孩子了。”
“如果你去不了她的身边,把孩子送给我,似乎更加合情合理。”
阮情,“……”
墨锦棠还是那个表情,沉静的好似没有波澜的死海,“阮情,她是不是……死了?”
他会这么猜一点都不奇怪。
三年,他翻遍了全国,甚至是国外,他能想到的,所有她会去的地方。
三年,一千多日夜,他疯狂的寻找,她却始终安静得,像是从这个世界销声匿迹了一样。
他想过她已经不在了。
想的时候,好像也没有那么难以忍受。
时间总是能带走绝大部分伤痛,何况她已经失踪了三年。
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对面的女人,“阮情,她已经死了,是吗?”
“……”
阮情闭了闭眼,脚步急切的转身离开,心里难受得厉害,这个问题,她回答不了。
三年前,谢承安阻止她。
三年后,她再也没有勇气开口。
这不仅是一个需要保守的秘密,也是她心头难以愈合的伤。
关上门,阮情带着小草莓离开了墨氏大楼。
上了车,她就开始哭,控制不住。
小草莓乖巧的不像是这个年龄的孩子,她坐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