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他垂下视线，“不为什么，想看就让人拍了。”
蔷薇慢慢蹙起眉心，“墨锦棠，你知不知道偷拍的行为很……”
她说不出口。
他却用自嘲的语气接过了话，“觉得我变态是吗？”
“……”
她无法否认，看见照片时一刹那的毛骨悚然。
蔷薇想了想，换了个角度折中的说，“我只是觉得在被人监视。”
回想那些照片，不分时间场合，几乎照搬了她一天的日常。
日复一日，月复一月，从她回到拉斯维加斯开始，就没有断过。
就等于她脱离了贺之洲的囚禁之后，除了在医院疗养的时间，几乎都活在他的掌控跟监视之下。
这种感觉，她总不能自欺欺人的说好吧？
被贺之洲软禁的四年是她人生最痛不欲生的记忆，即便到了现在，她都没办法坦然面对。
一想起来就痛苦的事，现在不过是换了个人，换了个方式出现在她身边……
蔷薇叹口气，忽然觉得有点心累。
她抬眼，好商好量的问他，“我不喜欢被人监视，你可以停止这种偷拍的行为吗？”
墨锦棠就站在几步之遥的地方，身上穿着睡衣，身姿清俊。
他望着她，气息冷静的问，“你不让我拍照片，是因为不喜欢这种行为，还是因为觉得这种行为会让我看起来很变态？”
“……”
她怔住。
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她叹口气，“墨锦棠，我们讲点道理，没有人会喜欢被人监视偷拍。”
“你回避了我的问题。”
“……”
他苦笑了下，“不过我的确是不正常，正常人不会偷拍，也不会得解离症，更加不会像我这样依靠大量安眠药强行入睡。”
“……”
心口一阵紧缩的痛。
蔷薇不经思考就丢了童话书站了起来，几步就扑进他的怀里，紧紧抱住了他，“锦棠哥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站着没动，语气淡淡的说，“是这个意思也无妨，本来就是事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