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的幻想来,如果这悲惨的世道也能像雪一样洁白无暇该多好啊
还不等宋济泽想清出路,冷风便裹着雪沫猛地灌进他的口鼻,他被呛的咳嗽起来即便强忍着,可喉咙里的腥甜还是不断的涌上来,终究还是难以抑制……
哗啦一声,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洁白的素衣上立时划出一抹刺眼的血红,犹如一朵盛开的曼珠沙华——危险的妖艳着。
宋济泽再抬头时却发现,阶下的人们有些已跌跌撞撞的离开了,苍茫的风雪吞噬了他们佝偻的身影,有些还定定的看着他,他们枯瘦的黑脸上麻木的看不出悲喜。
宋济泽苦笑一下,生生咽下嘴里的腥甜,而后从袖中摸出一枚玉笛,又在手里轻轻摩挲了一阵,终于他下定决心放在唇边轻吹几下,悠扬的笛声立时散落各处。
人们疑惑的看着他,实在不明白这样的绝境中,为何宋济泽还有如此闲情逸致。
这时,一匹骨瘦如柴的白马从丞相府中缓缓走出。
“追…云”阶下有人满脸疑惑的念叨着。
确实不能怪他眼拙,而是眼前的瘦马,实在与之前那个鬃毛雪白名冠兴都的骏马,大相径庭了。
饿得眼冒绿光的人们,怎么会轻易放过这样难得的美食,他们丝毫不顾及它的主人还站在面前,就潮水般冲了上去。
那白马声嘶力竭的嚎叫起来,它使尽全身力气才微微抬起前蹄,可刚踢倒一个人,后面的人又涌了上来,不一会白马就被饥不择食的人们压倒在地。
宋济泽眉头紧锁,他扬起手中利剑朝那些人劈去,剑并未出鞘只是让他们吃痛松手罢了,他一边打一边冷声呵斥着:“我的马,我来杀!”
闻言,众人才半信半疑的停住手,但他们并不肯退后,只让出一条极狭窄的路来。
追云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刚走两步又滑倒在地,宋济泽快步走向它,追云极乖巧的低下头蹭着他的脖颈。
宋济泽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追云的鬃毛,眼里氤氲许久的水雾,终究还是化作热泪顺着眼角滑落,他轻声呢喃着:“追云……追云……”
追云本就是难得的千里良驹,又从小陪着宋济泽一起长大,自然通晓他的心意,它极不舍的使劲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