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牢里众人正浑浑噩噩的睡着,邦邦邦几声响动惊醒了众人,只见王牢头敲着牢门催促着:“起来!起来!出去了!”
闻言,众人喜不自胜一窝蜂地朝门口涌起,王牢头抄起木棒打在他们身上:“排队!”,众人只好排成一列一一去签字画押。
眼见队伍中人头攒动,阿毅趁机溜到王牢头身边小声问着:“王叔,我们真能出去了?”
“废什么话!让你出去还不高兴?”
“高兴,高兴,王叔你们真能干啊,这么快就抓到凶手了?”
“抓到个屁!那日卫统领正审问你们的时候,宫里传来急报,还真是事赶事”,王牢头一想起后面几日的辛劳,忍不住抱怨起来。
慕容辞忧一听便懂了,凶案发生的时候他们都被关在诏狱中,反而因祸得福成了最没有嫌疑的人。
一旁的阿毅却拉着王牢头走到角落处,叽叽咕咕的不知道密谋着什么,只是王牢头路过慕容辞忧的时候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看人群走的差不多了,小怀礼刚扶着慕容辞忧去排队,阿毅却一把拦住他们:“别急,让他们先走,我们再等等!”
正说着,王牢头就拎着一包东西大步流星的走来,他一言不发将那包裹扔给阿毅:“下次再看见你,一定不会轻易饶你了!”
阿毅捡起地上的包袱拱拱手感谢着:“多谢王叔关照,这次回去给娘上坟,我一定跟她多说说您的好话”。
王牢头不愿听他啰嗦,瞪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阿毅拿着包袱朝慕容辞忧走去:“兄弟,这个给你!”说着,便从里面拿出两套女人的襦裙来。
慕容辞忧覆着纱布的眼眸里,陡然淬上一层冰寒。
阿毅虽没看见,还是小声解释着:“怀玉兄,要是我没猜错,牢门口现在可蹲着醉春楼的人等你呢,保险起见,你们最好换个装扮再出去。”
闻言,慕容辞忧眸里的寒意才消退了些,对这个年纪不大,做事倒还周全的少年有了些好感,他接过衣服,便拉着那个小拖油瓶去角落里换好了。
昏黄的火把映照着诏狱斑驳的墙壁,投射出一片幽暗的阴影,将监狱分割成两半,一边明亮一半晦暗。
慕容辞忧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