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什么?”

    “你这孩子。”沈夫人嗔了女儿一眼,在沈安安露出笑容时伸出手指朝她脑门戳去。

    沈安安立即后退几步,“娘放心,就算您不说我也会问的。”

    从沈夫人院子里离开,天色还尚早,沈安安在垂花拱门处犹疑了一瞬,直接转道去了沈长赫院里。

    她到的时候,他还没有回来,沈安安被小厮请去了书房。

    她熟练的在他书案对面的椅子里坐下,小厮奉上了茶水,“姑娘稍等一会儿,公子就快回来了。”

    沈安安点头,端过茶盏漫不经心的扫视着沈长赫屋中的陈设,习武之人同文人有着很大的差异,沈长赫的书房除了桌案上堆积的文书以外几乎都是兵书兵器。

    她目光定在了他书案半摊开的文书上,淡淡的余辉从窗棂倾洒进来,铺了半张书案,反射着金色的光晕,直晃人眼,她根本看不清上面的内容。

    思忖片刻,她将茶盏放在了身旁小几上,起身走了过去。

    大哥书房文书密信不比父亲那涉及朝中密事,看一看也没什么。

    她走到书案后,拿起文书揽读,果然是有关流民一事的结果,她仔细看完,将文书放回了原位。

    正如大哥所想,皇上大怒,可在重重考量下,最后也只惩治了一些尸位素餐的芝麻官员,平息了此次动乱,真正参与进去,能动摇国本的高官都相安无事。

    但如此予二皇子而言也算是一种重创,皇上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不代表会就此轻飘飘放下,不对他的党羽下手。

    一时不能动,可不代表一直不能动,任何势力都能日渐瓦解,二皇子看似没什么大的损失,可却将狼子野心和势力暴露在了多疑的君王面前。

    可……大哥是禁卫军统领,掌管的是京城安危,为何会有这些文书。

    她视线落在了一旁堆积的文书上,大哥是不是过于关注流民一事了,还是说……

    思虑间,房门“吱呀”一声从外推开,沈长赫阔步走进来。

    “等很久了?”

    “也没有。”沈安安从他书案后出来,望着沈长赫的眸子,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探究。

    沈长赫没有察觉,目光在书案上明显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