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安摇了摇头。

    “因为,我怕他们觉得我是疯了,或是脑子有问题,又或是…会觉得我很不堪,在那么小的年龄,竟就有这般心思。”

    “其实,喜欢他的不是小时候的我,而是长大了的我。”

    她昂头注视沈安安,看到她眼中的茫然和疑惑,勾唇笑起来。

    “是长大后的我,一次次回忆,然后一次次喜欢上那个把我扛在肩上的少年。”

    所以啊,喜欢齐锦平不是幼时的她,而是日渐长大后的她,是一次次回忆时,一次又一次喜欢上。

    沈安安还是不明白这种感情。

    但华笙是个极其固执的人,这份执念,也根深蒂固了整整两世。

    “表嫂,他是我喜欢一整个少女时期的人,若是没有结果,我会遗憾,会觉得余生无望。”

    像是清泉一般平平淡淡的日子,而他,就是注入湖泊中的那束月光,唯一的色彩。

    沈安安把规劝的话咽了回去。

    执念之所以叫执念,就是一个人把某一种思想根深蒂固的扎根,除了自己,任何人都拔不出来。

    “我这辈子做过最对的事儿,就是来天水城,哪怕他不记得我,就算没有结果,也算我努力了一回,没有给未来留下遗憾。”

    她眼中闪烁着沈安安从不曾见过的光彩。

    她突然想起了上一世和在永宁侯府的她。

    她说的对,虽然没有希望,就算知晓是死路,至少她在这条路上,尝试着前行。

    总比日日记着心里,然后在无数岁月里,去畅想,惋惜可能会发生的美好。

    “三日后官员到任,我们就要启程回京了,届时他会护送我们到朗悦湖,然后再返回边关。”

    别人的人生,她不能决定。

    “好,谢谢表嫂。”

    齐锦平这几日不算忙,日日都守在宅院中。

    “齐将军。”

    女子温婉端庄的行礼,亭亭玉立的身姿楚腰蛴领。

    这是他们今日第三次偶遇。

    齐锦平眉头微微蹙了起来,“你有什么事儿吗?”

    华笙鼓起勇气抬头,“我…我想做些梅花糕,倒是梅树太高了,我够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