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无比熟悉之感,就好像这句话曾说过听过千遍万遍,可待要仔细回忆,脑中又空空荡荡。

    “对,我还有安安,还有我的夫人。”萧渊拥着她,声音无声轻柔,含着淡淡笑容。

    回府后,萧渊要回书房忙碌,沈安安急着回梧桐苑,并没有同行。

    墨香见她匆匆进屋后,却又站在屋中发呆的模样,眸底忧虑更重,“皇子妃,您可是要寻什么东西?”

    “嗯。”她点点头,可要找什么,却有些想不起来。

    墨香想要说话,她抬手拒绝,自己站在屋中努力的回想,自己匆匆忙忙回来,是想干什么。

    余光突然扫见靠窗棂的书案,她眸子一亮,快速朝软榻走去,从被褥下翻出了一本小册子,随后走向书案,又吩咐墨香出去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

    她捧着小册子,勾勾画画写写,一坐就到了傍晚时分。

    *

    接下来的日子里,萧渊一直都很忙,书房几乎日日都有大臣议事儿,他想时时刻刻将沈安安带在身侧,都被她拒绝了。

    因为她知晓,那些官员不喜欢她旁听,这个节骨眼上,她也不想去给萧渊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便每日待在院中,时时捧着那本小册子,有时是观看,有时是添写。

    而朝堂,关于陈天身份的争论,也正如日中天。

    有人认为,陈天作为皇子,认祖归宗,載入皇家玉牒是理所应当之事。

    可要记入皇家族谱,那就意味着要在史书上写明陈天的生母,籍贯,生平,以及承宠时间,地点。

    那些见不得人的污秽,就要在世人面前再次扒开,并且載入后史。

    皇帝,是不愿意的,而朝臣,亦不希望后嗣提及自己辅佐得君王时,是臭名昭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