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会,张伯便随着采月进来,手里还多了两个账本。
没等沈星婉张口问,张伯行了一礼,一脸认真的看着她说道。
“小姐,这本是这些年京城铺子里的收益。”说着把系蓝绳子的本子递给沈星婉。
“这一本是府里日常的开销,都在这里了,您过目。”
京城里的铺子一半是母亲的嫁妆,另一半是母亲嫁过来后新开的店铺。
铺子里的收益足以支撑她这辈子的花销,如今她要用银子做件重要的事。
沈星婉翻看着本子,发现首饰铺子都没记录在册。
张伯看出小姐的疑问,解释道,“小姐,你可曾忘了,老爷病逝前托苏老将军照顾于你,便把三间首饰铺子,玉玲珑,金相思,银清月都赠与了将军府。”
是啊,她忘了。
罢了,既然是父亲生前送出去的,便这样吧。
往后也不会再与那家人往来。
沈星婉合上账本,“张伯,府里现在还剩多少人?”
“小姐您走之后,老奴为减少花销,便擅自做主散了府里多余的人,如今府里剩下老奴,采月,嬷嬷,还有四个厨娘和七个护院。”
沈星婉微微点头,“府里没那么多人伺候,我也不喜人多,明日再去挑几个干事的,你和嬷嬷便没那么辛苦了。”
张伯之前是父亲的暗卫、采月则是自己小时候救的乞丐,嬷嬷是母亲的贴身丫鬟,如今两鬓已斑白,不该再那么劳累。
她们三人对沈星婉来说还是很重要的。
张伯愣了一下,看向嬷嬷,想说点什么又咽下去了,点点头,“好。”
小姐成长了许多。
从之前那天真浪漫变得如今这般低调沉稳
夜晚,沈星婉躺在柔软的床上,手轻轻抚摸着绸缎被子,手上那粗糙的茧划过之处在绸缎被上留下一道道划痕。
看到这些划痕,沈星婉忙停下动作,指腹轻轻抚平那些划痕
想起刚到宁古塔的第一日,刘工头命她和犯人一起去石料场搬石头。
她不甘,挣扎,一遍遍证明自己不是犯人。
换来的却是披甲人的嘲笑与推搡。
“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