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都说自己不是犯人,直喊冤枉。真是可笑啊,你若不是犯人,为何来这被罚之地?”

    一身肥肉的袁大人翘着二郎腿晃着脚,拿着自制的牙签不急不慢的剔着牙缝里的肉。

    对待这种极力反抗的犯人如今也是见怪不怪了,反正到最后还是乖乖认罚。

    “不管之前是公子还是小姐,来这里都要听话,劝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站在袁大人身旁的刘工头一脸不耐的看着趴在地上的少女,手中的皮鞭一下一下的甩在手上。

    “我不是犯人,我不是。”

    十四岁的沈星婉满脸泪痕,低着头无力的为自己辩解着。

    身上那套粉色衣裙沾满了灰尘,显得灰蒙蒙的。

    一脸烦躁的刘工头没耐性继续与她掰扯,扬起手中的长鞭正要打下去。

    余光忽地瞥见远处走来的楚大人,皱着眉收起鞭子藏到了身后。

    还不满的白跐一眼沈星婉,粗里粗气的低声呵斥。

    “楚大人过来了,如若你在大人跟前胡说,老子保证从今往后让你生不如死。”

    披甲人袁大人听闻抬头,见楚屿走来,站起身舔着笑脸。

    “楚大人今日怎么过来了?”

    楚大人楚屿是去年京城派来这里督察的,除了样貌俊、个子高,武功也强,披甲人和工头现在都有些怵他。

    楚大人透过刘工头,看向趴在地上的少女,只见她衣裙脏污,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露出一节牛奶色的细颈,瀑布般的发丝遮住了她的容貌。

    楚屿走过去将她扶起。

    只见少女还未长开的五官颇为精致秀气,杏眼含着无助望向他。

    想必是哪家小姐犯了错?

    可递过来的名单中尚未发现有年龄如此小的贵小姐。

    难道他看漏了?

    见她年龄与家中小妹差不多就遭此难,一丝怜惜涌上心头,以为她被刘工头打了。

    转身看向刘工头严肃的喝道,“宁古塔明文规定不可侮辱,鞭打、做工之人,你难道不知?”

    刘工头拿着皮鞭慌忙连连摆手。

    “冤枉啊大人,我可没打她,是她自己哭哭啼啼不肯上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