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打就哭,真是废物。

    楚大人又看一眼少女,迟疑片刻,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

    随后转头喊上披甲人袁方去了石料场。

    刘工头见人走远,恶狠狠的推倒她。

    “小犯人,还不快去干活,真想老子抽你不成”

    “我不是犯人,我不该来这里的"

    沈星婉双眼紧闭,额头两侧满是虚汗,浑身颤抖着。

    一直在守在外间的采月闻声,慌忙跑过来。

    见小姐做了噩梦,一脸担忧的蹲下身子,轻声唤道,“小姐,小姐醒醒,你回家了,这里是京城啊。”

    采月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有无声的掉泪。

    连做梦都如此难受,小姐在宁古塔的日子是如何熬过来的啊?

    沈星婉在采月一声声呼喊中,渐渐睁开了眼。

    双眼无神地望着眼前那精致的窗幔,直到闻见被子里独有的清香,黯淡的双眸才渐渐回神。

    采月轻扶起她,拿起锦帕轻轻拭去她额头上的汗。

    又把放在案头上的安神茶呈给沈星婉。

    “小姐,喝杯热茶吧?”

    沈星婉无力的靠着床头微微摇头。

    “采月,几时了?”

    “卯时一刻,还早着呢,小姐再睡会吧。”

    “天快亮了,不睡了。”

    沈星婉只觉得心口发闷,缓缓下床来到窗边,打开窗户透气。

    远处的山峦清晰可见,庭院里的花朵随着夜风来回摆动,好似在说着什么悄悄话。

    沈星婉望着那些娇嫩的花,心中的沉闷逐渐散去,不一会便一声声咳嗽起来。

    采月忙拿来一件月白披风披在她身上,一脸不解问道。

    “小姐怎么咳这么厉害?采月去喊大夫过来瞧瞧吧?”

    小姐在家时并没有如此咳嗽过。

    沈星婉微微摇头,“无妨。”

    宁古塔没有夏天。

    冬天连件像样的棉衣都没有,冻得日日咳嗽。

    实在没有办法了,张姑姑便把烧暖的石头放进她衣裳里,勉强熬过寒冬。

    这咳疾便是在宁古塔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