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唤我前来,是为何事?”
听闻今日父亲下朝比往常晚些,剑眉微皱,“莫不是东漠余孽又有了新动作?”
父亲苏江临合上兵书,“莫要紧张,如今大势已定,东漠再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苏江临起身走到他身旁,望着比自己还要高半头的儿子,若有所思道,“皇上今日想给你做媒,提了顾丞相顾承铭家的嫡女顾相思。
此女刚过及笄之年,听闻样貌是闭月羞花之资,才华在众小姐中也是出众的。过几日宫中办重阳宴,想让你们见上一见。”
苏漠寒眼底闪过一抹不愿,没有接话坐在母亲对面,端起茶几上的清茶,浅尝了一口。
知儿莫如母,苏母看出他的不情愿。
“寒儿,这些年你一直随父亲在沙场,如若当初你和沐阳一样学文,如今也该是孩子的爹爹了。”
接着说道,“和你一般大的儿郎现在都有两个孩子了,你也该为自己的事情上些心。”
如今天下太平,不再大战,她也想儿孙围绕尽享天伦。
还没等苏漠寒接话。
此时外面便传来一阵娇脆的声音
“母亲、哥哥、沈姐姐回来了。”
书房的门猛然被推开,只见苏婉儿身着紫色锦纱衣裙,一头青丝挽成高高的发髻,上面缀满珠翠,一张精致的脸上泛着灿烂的笑容。
苏婉儿进来看见母亲忙行礼,眼里满是兴奋的光。
“母亲,我刚回府时,看见沈府的张伯买了好些个下人,便打听了一耳朵,原来真的是沈姐姐回来了。”
沈星婉?
苏漠寒拿着茶盏的手一抖,少许茶水溅出来,眉头微蹙,“她从静贞堂回来了?”
那个成天穿着娇嫩粉色的粘人团子、一张温婉动人的小脸从脑海中闪过,那一声声娇滴滴的“寒哥哥”如蝇在耳。
他从小便不喜人靠近,那粉团子日日来府里寻他。
每次来手里拎的不是吃的就是玩的,还一式两份,从糖葫芦,肉包子,糖人,辣出眼泪的肉片、到吹屁股就会发出声音的大公鸡、俗气的红灯笼
那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也不知她从哪找的,每次他说不要时,沈星婉都睁着无辜的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