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到他的落魄不堪,他希望她眼中的自己很伟岸。
李姝哭着跑去马车上,她痛恨自己为何要说出心里话。
如若没说,大哥不会听到,更不会打人,而他如若不知道,就不会说得如此残酷冷漠,她也不会伤心了……
六品官员挨了打,打人的还是县丞。
京县令本想乐呵呵的过个年,听到这个消息也不得不亲自出面把事情处理了。
遣散了围观的百姓,他本想拉着二人喝顿酒,把事情说开,大不了赔点儿银子,大事化小。
魏公铭淡然一笑,擦着面颊上的血,“这么多人看我挨打,大人觉得一顿酒就不了了之了?”
他二话不说,转身直奔宫中方向就去了……
柳月初此时已经回到了柳家。
她看到魏公铭挨打,李姝出现,就立即让车夫把车赶离事发地,躲在角落中瞧看。
待看到李姝被魏公铭逼着讲出实情,她就料到李呈越恐怕要完蛋。
魏公铭正愁没有发挥的点,怎可能放过这个好机会呢?
柳慕方也看了热闹,回到家后喋喋不休的讲八卦。
柳沉和柳尚听得无趣,他们更惦记和柳月初讨论商行的事。
柳慕升幸灾乐祸,他就喜欢听旁人倒霉,他乐得前仰后合,侧眸看柳月初沉思,“想什么呢?傻乎乎的。”
柳月初轻应一声,“想你在景春楼和扶摇茶楼记账的条子。我已经让账房先生记在你的分红里,你最好少挥霍一些,免得分红时拿不到一个铜子儿,还要倒贴。”
“!!!”
柳慕升脖颈一凉,她居然算的这么清楚?
“我只是吃饭喝茶而已,还能把钱都花光?你别昧良心做假账啊,我这里也记着呢。”
“条子我都会留着,咱们分账时,郡主也会到场的,一两银子都不会差。”柳月初先拿柳慕升开刀,也是为了堵那二位叔父的嘴。
柳沉脸色一僵,“整日忙着那些小铺子,商行的生意你就不管了?你常年在各个府邸游走,别整日絮叨头花胭脂香粉的,你父亲的画如若能卖出去,值黄金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