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入口不腻且清淡,心旷神怡。
“甜味儿可去浮躁,多喝两杯心情好。”他说。
柳月初笑了,他怎知她心情不好?但她的确被魏公铭的事惊扰沉闷,接连喝了好几杯。
坊内无声,只有两个人吧嗒吧嗒吃零食的落嘴声。
零食几近吃饱,柳月初惰在此处一动都不想动弹。可她还要去解决魏公铭找茬,想找的人有好几个,先去哪家合适呢?
袁厝看她魂不守舍的模样,突然提起一个人,“初五那天,书坊的原东家来过,他准备今年春闱参加考试,信心十足。”
柳月初一愣,她几乎把这个人忘了,甚至不记得他的名字,“叫什么来着?”
“方子行。”
“对,房子行。”柳月初难得逗笑。
袁厝嘴角上扬,“他让我见到你时,代为道谢,若没柳娘子的资助,他怕是要错过春闱,也难拜良师,没有今日的好成绩。”
“他有信心便好,也不亏他爹做了这么多年的小书坊……他师从何人了?”
“杨斩春。”
柳月初愣了一下,她听过这个名字?
袁厝介绍此人道,“庆历十一年的状元郎,做过一年翰林院编修,如今又去了国子监。”
柳月初目光深邃,盯他半晌。
庆历十一年的状元郎,不就是三年前面圣时,控告魏公铭的弟弟包庇贼犯的状元郎?!
“那是一位刚正不阿、嫉恶如仇的好人。”也是魏公铭的仇人,她佩服此人的胆量。
袁厝点了点头,“是啊,是个好人。”他也不再说,默默地递给她一串糖葫芦,那是在外凉着的,屋中放久了糖会化。
柳月初一边吃着一边想,把那串糖葫芦吃完便带着丫鬟们离去了。
侯来挥手送她们离开,转回身看向袁厝又调侃,“想帮柳娘子还不直说?万一她没听懂怎么办?”
袁厝轻笑,“她又不是你,岂能不懂?”吃那串糖葫芦的功夫,她就已经想明白了。
“您咋知道她为何事烦躁的?”侯来理解不了,他们并不熟,只见过四次,却默契得似至交老友。
袁厝:“我说卜了一卦算出来的,你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