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两?!!
京城的三进大宅院也用不了三千两!
不理众人惊诧,他又点了点头,“那就押他。”
“您想好了,盘口上可没有这个名字。”
“我押了,不就有他名字了?”
贾顺很想撩开他的帷帽,看看到底是何人,“兄弟,其实一百两,也可以分多个人下注,没必要这么冒险的……”
“不玩个倾家荡产岂能叫赌?散碎的几两纹银,那只叫算计罢了。”他声如春莺流水,笔直束立的身姿更显傲慢。他与赌鬼们不是一路人,因为他赌的是人生。
贾顺平复下心绪,立即给伙计们使了眼色。他收下了一百两银子,伙计们也提笔把袁厝的名字列在庄盘之上。
原本下注最多的也不过几十两,如今有人单押一百两,袁厝的名字比不得小公爷,但已经与裴淳并驾齐驱了。
男人拿过赌票,规规矩矩的折叠工整,放入怀中离开此地。
他察觉到有赌场的人跟随,绕了几圈之后才回了家。
摘去遮挡面容的帷帽,露出袁厝的脸,可他面庞没有笑容,反而萧瑟如枯叶。
侯来迎了上来,“咋?赌上所有身家后悔了?”
袁厝啧啧感叹,“下了一百两的赌注也没排到第一位。”
“那您怎么不多押一点儿?”
“没钱。”
袁厝拿出赌场的票子左看右看,“这还是把小院儿也押了出去,才凑够了一百两。”
侯来心都抽搐,他知道袁厝去赌场,却不知他把住处都押了?!
“万一柳娘子不答应,咱是不是要睡大街上了?”
“那就离开京城,反正咱们最初也是决定要走的。”
“走了就不回来啊?”
袁厝沉默,他之前的确没打算回来,可现在却是不想走了。
因缘际会,他与柳月初的相遇太突然。
“行了,去准备饭菜吧,剩的馍饼足够吃七天,这几天咱们省一点儿就是了。”
……
此时柳家的下人已把赌场的情况告诉给柳月初。
柳月初再定力十足也瞠目结舌,“竟然有人下注袁厝,还是一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