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偶尔做事干脆利落,眼光独到,但大多时候都很蠢。
蠢得自以为是,蠢得跋扈嚣张。
那骨子里的傲气,也不知因何而起,就连他都不敢思忖如此狂妄的事,却在魏公铭的嘴里说出来了……
“提议不错,只是时机不对。”秦慕颜评了这十个字,就换了话题,与秦勇尚讨论是否要与太子争一争迎接蒙国使团到来的差事。
魏公铭被晾在一旁尴尬的很,但也硬着头皮没离开,时不时插嘴提两句蒙国的劣势和对策,他已经抱上了三皇子的大腿,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手了。
……
魏公铭绷紧了一天的精神,离开皇子府时全身疲惫。
他饿着肚子,未被留下用饭。
秦慕颜邀请了左丞到府中议事,留下了秦勇尚陪同,直接把他遣走。
毕竟他还只是县衙中的一个小县丞,不配参与讨论邦国外交的大事……
春季海棠花开。
夜晚的月色映在被风吹落的花瓣上,格外幽美。街边的路人也没早早归家,吃饱喝足在外玩耍遛弯儿,惬意潇洒。
三三俩俩勾肩搭背的喝着酒,岁月静好。
魏公铭想到前世,柳月初最喜欢在这个季节出来游夜市。她屡次邀他一起,他都不耐的拒绝。
不仅拒绝,还会冷眼嘲讽几句她不知人间疾苦,搞那股子文人的陈词滥调。
也不知她这一世会不会继续出来游玩?可即便出来赏夜景,陪伴身旁的人也不再是他了。
魏公铭慢悠悠的走着,也不急着回府。
还没等走出多远,就见柳慕升和裴淳、陆冰旸等人一起从酒楼中出来。
“一群纨绔。”他满眼不屑,自语的嘀咕。
可转眼又出来一个人,袁厝。
魏公铭瞬时躲去暗处,悄悄偷看。
听不清这几个人在说什么,但裴淳和陆冰旸对袁厝的态度可不一样。
众人说了半晌的话,各自上了马车回家。
魏公铭等了半晌,才慢悠悠地走到酒楼门口,他瞄向角落中的小乞丐,拿出两个铜子儿,“刚刚他们说的话你可听见了?”
小乞丐一看铜子儿,晦暗的眼神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