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问陛下在何处,我亲自去磕头请罪,这宫宴上的表演怕是演不成了,只能让陛下再选其他姐姐去演奏了。”莞贵人阴阳怪气,特意强调了陛下,不信吓不到这柳月初。
可柳月初真没害怕,她毕竟两世之人。
什么都不付出,只想空手套白狼唬她把古琴拱手送上?
“若莞贵人还有事要忙,民女便不多打扰,这便告退了。”她拱手行了大礼,便带着方嬷嬷离去了。
莞贵人瞠目结舌的愣在原地,看到她身影消失,顿时就把手中的茶盏摔碎了!
青瓷碎片飞溅,险些割到姑姑的手!
“谁说的她很好说话,而且还特别大方?我的体面彻底被人踩在脚下使劲儿的碾,彻底把人丢尽了!”莞贵人面色青紫,恨不能把柳月初撕了!
“都怪奴婢,是奴婢没考虑周全,应该先差人探个口风再提此事就好了!”赵姑姑立即跪地请罪,不敢起身。
莞贵人也怪不得赵姑姑,“行了,起来吧,都是那李姝多嘴,她提起乐鸢,却没说乐鸢的来历,这不是故意让我难堪么!”
前些时日李家母女到宫中请安,得知莞贵人要在宫宴演奏,便顺口提到了乐鸢。
赵姑姑捧高踩低,自然会帮着李夫人说话,“她们怕是也没想到柳娘子如此吝啬,不肯把乐鸢送给主子,借给您一用有何不可?偏偏就那么走了。”
莞贵人越想越气,心里狠狠地给柳月初记上一笔,她呆了片刻,得知陛下今晚要陪太后用膳,立即梳妆打扮,准备去“偶遇”一次诉委屈。
方嬷嬷陪着柳月初出宫,有些担忧,“您就这么直白的拒了,一定会被恨上的。”
“咱们不肯拱手送上,这仇是结定了的,既然结仇不可避免,那还有什么怕的。”就算她把“乐鸢”借给莞贵人,到时演完了不肯还回来,她还能直接登门去要?
倘若不要回来,她何必自找麻烦呢。
而且其他宫的娘娘眼见莞贵人得逞,还不眼前发亮,各个摩拳擦掌的到她这里剜两块肉,她就又成了被扒皮的待宰羔羊,和前世毫无区别了。
方嬷嬷思忖了下,是这个道理。
“若真去陛下面前告您一状?您打算怎么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