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椒还能想起袁厝那时的果敢决断。
再想她之前还排斥过姑爷,此时不由涌起一丝愧疚色。
柳月初想到袁厝,似乎从昨晚就没见过他。
她知道他要报复,却不知柳月柳的死是否与他有关系。
他总不会亲自去动手吧?
这个念头一出,柳月初都觉得自己可笑。即便知道袁厝不是个文弱书生,也没必要把他想象成行侠仗义的侠客。
“事情过了就好好养伤,养好了小脸儿白嫩嫩的,会比之前更好看。”
花椒感激着柳月初,柳月初也吩咐了厨房单独给她开小灶。
身上有伤,不能吃辛辣刺激的味道,更不能吃颜色重的留疤痕。
又絮絮叨叨说了半晌,说到花椒眼皮子都开始打架,她才为花椒盖了被子,静悄悄的离开了。
她刚出门口,就见柳慕敕在外面等着,那诡异复杂的神色,写满了两个字:有事。
“有事你就说?在这里别别扭扭的作甚?”她这两日心绪被消耗过大,耐心全无。
柳慕敕凑上前,“事情有点儿诡异,也有点儿可怕,我是怕说完了二姐心里难受,再做点儿噩梦就不妥了。”
他听完都浑身汗毛倒竖,何况柳月初。
即便二姐如男子一般的豁达勇敢,但那是格局气魄,与要说的那件事不太一样。
柳月初只给了一个字,“说。”
“柳月柳不是县衙挨板子打死的,是打板子之前就已经毙命了。”柳慕敕小心翼翼,声音很轻,“县衙的人说,她身上一共有三百六十处刀伤,而且每一刀都露了骨。”
他说完就死盯盯地看向柳月初,做好柳月初惊吓尖叫的准备,还有可能昏厥不起。
柳月初顿了顿,异常淡定,“刀法不错。”
“嗯?什么?”柳慕敕仿若幻听,不敢确定她刚刚的话。
“还有什么事?”柳月初直接转移话题。
“没,没什么事了。”柳慕敕唏嘘,他发觉自己真的不了解二姐了。
柳月初并未停留,直接回到了缘初阁。
她坐到自己床上,朝额头抹了一把,这才发觉上面早就渗出一层细密的汗,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