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柔和起来。
吓他一跳,苏牧还以为他爸要掀桌子了。
方才还看上去略显严肃的人,此刻眼眶红润,眼底是掩盖不住的欣喜感动。
苏牧:纳尼?
苏诺康张开双臂,沉沉低哑的声音裹挟着思念与亲情,“儿子,欢迎回家。”
苏牧嘴角勾起浅浅的笑意,自进门前就悬着的心,安心地落下了,就像迁徙的小鸟终于回到了安定的巢里。
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眼尾染上了湿润,清冽的声音开心地回应:“爸,我回来了。”
说话的同时,站起来,也展开双臂,扑上前去。
即使中间挡着一张方桌,也阻挡不了喜极而泣、互相拥抱的两人。
当那双大掌轻轻地拍在苏牧身上的时候,他似乎感受到了一种名为“父亲”的沉稳力量,能将他的烦恼都尽数拍散。
之后,苏诺康去好好洗漱了番,之前的形象实在是不怎么好。
等再次出来时,苏牧差点不认识这人。
他是怎么做到短短二十分钟就从一个庄稼糙汉变成“说他是在大厦里上班的人都不为过”的人的。
长卷的头发没有再遮挡住前额和眉眼了,好好地向后梳起,好像还用啫喱定型成了一款挺有造型的头发,看上去蛮时髦。
再换下了汗衫,穿上了清爽的t恤,手臂上的柴灰也擦掉了,精壮的身材加上神采奕奕的精神头,与刚才出门时的邋遢鬼截然不同。
苏牧:他爸这是参加了个变形计回来吧。
苏诺康很开心苏牧能来找他,问了许多他以前的事,比如在苏家过得好不好这种老生常谈的话题。
这天下午,两人聊了很久,但很默契的是。两人所说的内容里都没有消极和委屈的事,似乎这些都被他们故意跳过,只平和地叙说一些稀松平常的事。
但两人都乐在其中,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
“咕噜噜”
不合时宜的声音打破了美好的气氛。
紧接着,苏诺康还没来得及插科打诨一下,又一声“咕噜噜”
苏诺康只见苏牧偏头侧目,脸颊升起了红晕,瞬间就明白过来情况了。
苏牧本来大早上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