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都被清理过了,有官兵在,就算到了地里,大家也没见着。
这会儿见县令走了,都已经黑天了,大家也不舍得回家。
这么冷的雪天,不管近的远的,一个个都凑过来,好奇的看着叶家的大门口,似乎想看出个究竟来。
对这些平民百姓来说,县令就是最大的官儿了。
县令一走,大家也不怕了。
叶家本家的几个兄弟,更是好奇。
叶老头心痒痒的,很想跟本家的兄弟炫耀。
但他还是忍住了。
当初吃口肉都不舍得擦嘴,现在却嘴严实的很。
怕给叶南烟和陆淮阳惹麻烦。
人是忍不住出来,也去了本家几个弟兄家坐了坐,但问啥都给打哈哈过去了。
只说现在一家人都给衙门办点事儿,别的不方便透露。
叶老头还压低声音说:“若是透漏出去,县令大人要抓进去打板子的!”
这样一说,大家果然都安静了下来,谁也不敢多说什么。
叶南烟这边,则跟陆淮阳还住在她曾经住过的厢房里。
叶家人对原主好,饶是原主做再过分的事,叶家人口再多,给她的房间,也一直都留着,别人不给住。
谢启阳也留了下来,这小子倒是不挑剔。
再简陋的环境,也能住。
并且还已经在深深思索,自家姐姐这般优秀,竟然能发现这么多作物,真是跟他一个娘的?
谢启阳越想越不得劲,在炕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叶南烟在隔壁都听到了。
这炕提前了几日烧的,比王府里的地龙还热乎,叶南烟正好觉得有些热,睡不着,便问:“启阳,你干啥呢?睡不睡了。”
谢启阳:“姐,我能过去你们那边不?”
叶南烟披上一件薄披风,见陆淮阳没什么意见,便说:“你进来。”
在乡下也没那么多讲究,平时来客人大家都往炕上一盘,没啥。
反正他们也没睡。
谢启阳进来后,关上门,也往炕上一坐。
“怎么了?”叶南烟问:“睡不习惯?”
谢启阳啧了一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