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啊?指头断了接上不就行了。拇指盖子的事儿,你在这里讲个啥你讲?”
“拇指盖子?来来来,你到我跟前来,我把你拇指盖子撅了给你看看。”陈红梅丈夫越发火大,“俺老婆指姆头儿被搅在你们那个机器里面了,都烂成泥儿了,你告诉我怎么接上?”
一听到是机器的事儿,邱珏爸爸就心烦难耐:“行了,行了,俺当时也不在场,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俺机器也不能用了,俺找谁说理去。”
“人值钱还是机器值钱?你眼里只有机器,没有人,是不是?你还是个人不是?”陈红梅丈夫撸起袖子就想隔空打将过去。
“你别跟俺这儿二虎八道,俺不稀罕。有种就报警,没种就别再来电话了。”邱珏爸爸狠狠摁下了挂断键。
“她爸是不是出啥事儿了?”邱珏妈妈在一旁听得心惊肉跳。
“没啥事儿,就一女的,在俺厂里把手指头给搅断了。”邱珏爸爸说得云淡风轻。
“俺姥嘞,那咋整啊?”邱珏妈妈唬了一跳。
“怕啥呢怕,先哈饭。”邱珏爸爸不想再听到这些糟心事儿,一挥手阻止了自己的老婆继续说话。
当天晚上,邱珏爸爸就被人围堵了。陈红梅虽说是下面村子里的人,但是其实和丘珏父母家相隔也不远,否则也不会来厂里打工了。所以要想纠集起乡里乡亲的一起来要个说法也并不是难事儿。
邱珏爸爸倒真是没想到人会来得那么多、那么快。一时间被堵在屋子里,心里倒真是有点慌。他赶紧回头对自己老婆说:“孩儿他娘,你出去跟他们说一声,俺出差去了,过几天才能回来。”
“你咋有点儿事儿就把我顶前头?”邱珏妈妈一心不满,但是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勉强去门前应付。
邱珏爸爸躲在里屋半天不敢出来,一直到看到自己老婆一头走了进来,才伸头问道:“咋样?他们散了没?”
“人家说那个女工伤得挺重,让咱家赔钱。”邱珏妈妈苦着一张脸,“你到底把人家伤成啥样了嘛?”
“怎么是我伤?是她自己不好好操作机器,不按照安全程序来。你要真计较起来,我还应该让她赔偿我的损失嘞。俺的机器不是钱啊,俺这几天停工不是钱啊!”邱珏爸爸越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