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羡是她的天,天想干什么,容得了她置喙?”

    崔氏也笑着点点头,“书羡这次做的不错。他往常是个重情谊的,我原先还怕他又一时心软,以后压不住媳妇让外人看了笑话。”

    “夫人还是慈和!若换成别家婆母,哪有在乎儿媳愿不愿意的?”萍姨娘笑着奉承一句。

    崔氏很是受用,唇角刚勾起,却忍不住咳了好几下。

    不知怎的,这几日原本舒畅起来的胸口居然又有以前那种闷闷的感觉。

    但是药她还正常用着,难道是药材出了问题?

    还是因为这几日没有盛知婉的按压?可她那随便按的几下,能起什么作用。

    看来回头还是要请宋太医来瞧瞧……

    “母亲!”祁书羡就在这时大步进来。

    崔氏看见他脸上严肃的表情,唬了一跳。

    紧接着又见他将丫鬟下人全部支出去,心中更慌了,胸口的闷感也更重。

    “可是出了什么事?”

    祁书羡措辞着如何开口,但府中银子不够这样的事,再怎么措辞都有些不好听,因此他还是决定直接些:“管家说,账上只剩下二百两,这件事,母亲知道吗?”

    崔氏一愣,心里倒是松了口气。

    她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天大的事,原来,就为了银子?

    盛知婉嫁妆丰厚,祁国公府就是再用上几十年都花不完,何必担心这些。

    但这话若是直接告诉书羡,未免会让他觉出盛知婉的好,好不容易准备立规矩的事就又要夭折。

    是以她只笑着打趣:“你一个男子怎么关心起这些来了?”

    祁书羡见母亲表情,心里松了松。

    果然是自己想差了,祁国公府可是三代勋爵,近百年基业,再如何也不会亏空到只剩下二百两。

    “是这样,今日同袍知道我受了封赏,想要请我喝酒,但母亲也知道,他们都是战场上厮杀的真男儿,没有家世。

    儿子想着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掏钱。另外,还想买些酒带到营帐里让其他同袍沾沾喜气,所以便去账房支些银子,这才听到管家说的话……”

    “母亲这里既有,不如先给我支一千两。”祁书羡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