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什么用?
当日屈辱犹在眼前,鞭子舔舐在肌肤上,再带走血肉的感觉那样清晰!
只要孟央落几滴泪,再假意为她求情上几句,所有人便都认定她这个极力为自己辩解的人越发十恶不赦、恶毒毒妇。
她越是证明,越是衬托得孟央善良惹人怜惜。
所以,她凭什么要证明?
既然孟央想让她背上恶名,那她就坐实好了!
盛知婉捂着流血的掌心,冷冷望着面前那块长了苔藓的青石。
原本,只是防患未然,没想到还真的防到了。
孟央啊孟央,要怪就只怪天为何下雨,地为何长出青苔,而你、为何非要作死?
盛知婉拔掉刺入掌心的利刺,面无表情回到凭栏居。
未央院的宁静却彻底被打破。
祁书羡原本是想为孟央请太医的,然而之前崔氏的举动将李太医也惹恼了,李太医不肯来,他只能又转而赶紧让人去请大夫。
等到大夫被请来,孟央身下的血已经将衾被都浸透了。
孟央昏昏沉沉,无比后悔今日去找盛知婉。
好在祁书羡一直在旁陪着,孟央伸出手,紧紧抓住他。
“情况如何?”祁书羡问。
大夫松开手:“心肾寸弱,沉涩内郁,乃流产之象……”
祁书羡紧皱的眉眼愈发冰冷,“你可有办法?”
大夫沉吟:“有是有,只是需得用到好几种罕见的药材,其他的也就罢了,那天珠果实在难寻,若是能在半刻钟内找到,这孩子便有可能保下,否则晚了……即便是宋太医,也无力回天。”
“世子!”孟央学的是西医,根本不知天珠果是什么,但只听名字便知道极为珍贵。
祁书羡闻言却一顿,片刻,眉眼如冰大步出去。
他绝不会让孩子出事!
盛知婉正在用没有受伤的左手写信,书房门冷不丁被从外头踹开。
祁书羡面色阴沉地大步而入。
乍然的寒气随着他裹挟进来,盛知婉即便披着厚厚的白裘也忍不住瑟缩一下。
“你来做什么?”盛知婉不想他看到自己正在写的东西,起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