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知婉被筵席上的热闹感染,一时竟多饮了几杯,忘了时间,如今被他提醒方才恍然记起,连忙起身,身子微微踉跄了一下。

    韩夫人有些忧心:“公主似乎醉了?我看公主来的时候没有带侍卫,不若将韩府的侍卫先借给公主护送您回去?”

    盛知婉正要应下道谢。

    商行聿道:“无妨,在下回府正好与公主同路。”

    “这……”韩夫人视线在商行聿脸上停了一瞬,还是道:“那就劳烦商二公子照护好公主,务必等公主入府再离开。”

    “在下记着了。”

    秋夜寒凉。

    盛知婉甫一出陶然居,纤弱的身体便打了个寒颤。

    岸芷正有些后悔没将披风带上,就见一道黑色的衣角拂过她落到盛知婉身上。

    “这……”岸芷蹙眉想要拒绝。

    盛知婉已半阖半闭着眸子,下意识将披风拢紧,整个人缩在其中。

    岸芷见此原本要说的话吞了回去,罢了,没什么比公主的身体重要,“既如此,就谢过商二公子了。”

    上了马车,盛知婉醉酒后的反应就同孩子一般,安静地缩在角落里睡着。

    直到回到祁国公府,商行聿要告辞,她也只懒懒抬了下眼,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岸芷只得道:“商二公子,这披风等到改日再还如何?”

    “自然无不可。”

    说罢,直看到马车入府,就连车辙撵动的声音都没了,这才转身,消失在月色中。

    祁书羡一直未睡。

    听闻盛知婉回府的消息,第一时间便来找她兴师问罪。

    谁知到了凭栏居,迎接他的却是一片安静。

    院子里的小丫鬟们轻手轻脚将用过的热水撤下,见到他,也只是压低了声音行礼,生怕惊扰到谁。

    祁书羡当即眉头一拧,“盛知婉呢?”

    说着,正要推门。

    门却在这时打开,岸芷汀兰行礼拦在前头:“世子,公主方才才回来,累极了,已经休息,您若有事,不若等到明日再……”

    “让开!”祁书羡心中怒极。

    自己还在等着她没睡,她倒好,居然先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