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知婉想到昨日祁书羡的话。
还没去,便已猜到缘由。
她忍不住对着铜镜内笑了笑。
国公府如今不过一个空壳子,崔氏自己捏着中馈都觉得累赘,怎么还会以为自己在乎?
但既然对方来请,她便也不得不去。
让岸芷挑拣了套玉色春绸的衣裙换上,虽还未上妆,整个人已经显得如春日朝花般明艳夺人。
“公主,您最近肤色又白皙通透许多,之前的脂粉涂上反而有些衬得黑了。”岸芷刚上妆,便发现问题。
盛知婉仔仔细细对着镜子瞧了,这才发现的确是。
也是。
从前她心中既记挂着祁书羡,又要操心崔氏身体,还有国公府许多杂事,如今丢开手去,吃得好,睡得好,心中通透,虽说经过被劫匪掳掠的事,气色倒是比之前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那便先不上脂粉了,用些护唇的口脂就行。”盛知婉道。
收拾好,岸芷又取了条成色极好的白狐披风为盛知婉围上。
盛知婉回转过来,巴掌大如玉的小脸衬在绒绒的白狐毛中,让一众看惯她艳丽的丫鬟都愣了愣。
“公主……您真好看。”汀兰呆呆的。
盛知婉瞧着她这愣愣的神情,没忍住一笑:“你也好看。”
汀兰被她一笑,脸顿时红了:“公主又笑话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