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离去,浣竹这才有胆子看向盛知婉:“公主是来看奴婢笑话的?”
盛知婉没说话,带着汀兰从她身边走入房内。
汀兰冷哼一声。
浣竹咬唇跟进去。
盛知婉目光扫过房内一应摆设,原以为院子就够敷衍了,没想到这里头更是简陋,她甚至找不出一个坐下的地方。
床榻上的衾被,甚至不如在她院里做下人时。
浣竹见她蹙眉站着,心中难堪至极:“如今奴婢落得如此下场,公主可满意了?”
盛知婉闻言转身看向她,上下打量了片刻:“这难道不是你自己求来的结果?”
“你从第一次见到祁书羡,就心生爱慕了吧,否则也不会在本宫和他之间来回撮合,传了许多莫须有的话。”
也正是因此,她才笃信祁书羡是良人。
浣竹轻颤了颤,惨笑一声,“是,奴婢的确一开始就爱上了世子,可奴婢从未想过要做什么……”
“可你还是做了!”盛知婉打断。
浣竹眼眶通红不再说话,事至如今,再说这些有什么用?
盛知婉忽然道:“不过你毕竟是本宫的奴婢,一起这么多年,本宫也不忍心看到你落得如此下场。”
浣竹一震,不可置信抬眸。
汀兰已经将一块手帕仔仔细细铺在长凳上,盛知婉慢条斯理坐下,才道:“不必这样看着本宫,本宫今日来,便是要给你一个往上爬的机会,就看,你自己能不能把握得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