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书羡连忙扶住她:“好了,你身子重,在府内没有外人的时候,不必行礼。”

    孟央闻言顺势挽住他手臂,仰头笑道:“世子体贴妾,妾心中感动,但礼不可废,只是妾站了半个时辰有些头晕,才没站稳,不碍事。”

    盛知婉听出了她言外之意,却也不在意。

    “孟姨娘果然比刚入府时懂礼数,想来是母亲调教的好。”

    听她搬出崔氏,祁书羡果然不好再让孟央以后不必行礼。

    孟央脸色一僵。

    盛知婉不仅让她白白等了这么久,这是还在暗讽她从前不识礼数!

    正在之时,岸芷让人去请大理寺的人也来了。

    大理寺丞方鸿志领着几名衙役走进院内,先对盛知婉和祁书羡行了礼,才道:“下官应公主之请,前来为国公府归还公主嫁妆做个见证。”

    祁书羡闻言,脸色顿时黑如锅底!

    他走到盛知婉身边:“国公府自家的事,为何要唤外人来?”

    盛知婉挑眉:“本宫早先将此事托付给大理寺,自然也要他们在场才好解决,免得有人浑水摸鱼。”

    祁书羡还想再说。

    “世子,莫要与公主争辩了。”孟央扶着肚子,小手拽住祁书羡衣袖,轻柔劝道:“妾身昨日已连夜从酒坊和火锅店提了银子,补上公主嫁妆的空缺绰绰有余,旁人想看就看罢。”

    她话音刚落。

    盛知婉笑了笑,岸芷立即上前拿出一本厚厚的册子,道:“我家公主嫁进国公府两年,共计补贴府内白银两万七千三百六十二两!”

    京城普通百姓一家五口人一年花销也不过十两白银,国公府不到两年居然能花掉两万七千多两?

    “这……这莫不是吃银子?”

    一名衙役脱口而出。

    旁边有人立马踹他一脚,他自觉失言,忙低下头去。

    然而他的话却是说出了在场大多数人的心声。

    哪怕祁书羡本人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数目,此时都有些脸色无光。

    孟央心中肉痛,面上却故作大方地笑了笑,指向后头二十多只箱子:“来人打开!”

    “让公主看看,这是酒坊最近一个多月的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