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儿媳知错了,求您给儿媳个机会,以后儿媳绝对改。”祁非嫣吓得连忙跪在地上。

    她可是国公府的大小姐,若是被休,以后就没脸见人了。

    廉文辉虽然流连花丛,但能娶一个国公府小姐,一直是他最值得吹嘘的事。

    让他休妻,他还真不愿。

    当即也跪下道:“父亲,这件事虽是嫣儿的错,可她也是为了咱们好,要怪就怪那庆宁公主,要不是她自己不说清楚要将东西要回去,嫣儿也不可能送人啊!”

    廉文辉只见过盛知婉一回,还是远远地在祁书羡和她成婚时看到的。

    因此,对盛知婉的印象并不深,只是从祁非嫣口中知道她是个倒贴祁书羡的。

    一个倒贴的公主。

    自己可是她的姐婿,连给自己安排个差事都要三催四催,最后只安排成个从六品。

    廉文辉心中很是不满。

    廉少卿闻言气得胡子都歪了:“混账!混账!你这不要脸的话跟谁学的?老子今儿定然要打死你!”

    “老爷!”廉夫人知道夫君也不是真心想让儿子休妻,只是拿娘家弟妹的嫁妆送给婆家人,说出去实在难听,也太丢人。

    但只要这件事,跟廉府无关不就行了?

    “横竖这事儿咱们也不知情,不如就让辉儿媳妇回国公府向公主说清楚,赔礼道歉,不就行了?”

    让祁非嫣一个人丢人,总比带累一家子好。

    向盛知婉道歉?

    祁非嫣闻言下意识便要拒绝,但抬眸对上自家公爹以及廉老夫人难看的面色,到嘴的话又吞了回去。

    翌日,盛知婉正在房内将调配升阳散要用的药材写在单子上,便听到外头有人报,大小姐来了。

    她微一挑眉,出了书房。

    便看到祁非嫣顶着一张半边红肿的脸站在院内。

    祁非嫣这一路过来,凡是瞧见她的人,都用异样的目光打量她。

    这让她觉得羞愤又难堪。

    但廉老夫人特意将自己身边的嬷嬷安排跟着,祁非嫣就是想发作,也只能咬牙忍耐。

    盛知婉上前,对着祁非嫣的脸瞧了瞧。

    “哟,大姐姐这是挨巴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