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宿在外的廉文辉也被抓了回来。

    一家人整整齐齐入了大牢,才发现大牢内居然十分热闹。

    廉少卿看着一间间牢房内的熟面孔,越走,越心惊。

    王太尉,顺南侯,江侍中,户部侍郎,谏议大夫……

    这这这,今日还在早朝上见到的诸位,如今,居然都出现在这里。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这些人跟着哪位皇子谋反夺位失败了。

    难不成,这都是贩了私盐进来的?

    可——

    不对啊!!

    廉少卿忽然反应过来,大叫一声冲到谢安面前:“谢统领啊!下官、下官没有什么私盐之罪啊!您是不是找错人了?”

    廉少卿满怀希望。

    而在廉家一众女眷中,唯一一个因为身后有国公府所以还算淡定的祁非嫣,听到那句“私盐之罪”,脚步,猛然顿住!

    什、么?

    私盐之罪?!

    祁非嫣心头陡然生出一股剧烈的恐惧,她身体不受控制地颤了颤。

    “不是你,那便是你府中其他人!陛下是不会错的。”谢安怜悯地看了眼廉少卿。

    瞧着这人害怕的样子,想来是不敢做私盐之事。

    可陛下的情报也不会有误,那定然是他府中其他人。

    听闻,他那个儿子很不中用,素日不是玩女人便是赌银子,八成便是他了。

    谢安念头刚落下。

    廉少卿已经冲到被从青楼里提溜出来的酒意未醒的廉文辉面前,二话不说,一掌……

    廉少卿看着戴着镣铐的手,抬起脚,一脚踹过去。

    “畜牲!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行了,先进去再打。”谢安示意下属关闭牢门。

    廉府已经是最后一家,他还得回宫里向陛下禀报。

    一大家廉府主子被关在一起。

    因着今日关进来的人实在太多,男女牢房都没法分开,只能按照府先分着。

    廉少卿先冲到廉文辉面前跺了几脚。

    廉夫人连忙心疼地护住儿子:“老爷,您干什么?”

    “干什么,他这个兔崽子都要把咱们害死了,你还问我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