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书羡没办法:“母亲,盛知婉肯定不会去的。”

    她对长姐的态度早就说明了一切。

    长姐也是,既然都来赔礼道歉了,还非要摆架子,对盛知婉动手……

    现在他同盛知婉的关系如此,未必没有因为长姐的原因。

    他才刚将盛知婉的嫁妆还回去,又有什么脸面去求她?

    “她为什么不去?嫣儿可是你嫡亲的长姐,她是你媳妇,说句话的事,她怎么能不去?”崔氏咬牙。

    “够了!”祁国公这时厉喝一声:“这是说句话的事吗?这种时候一个处置不当便有可能牵扯到国公府!”

    崔氏却不肯松手,“可嫣儿怎么办?”

    嫣儿也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又是长女,自幼宠爱,这才养成她刁蛮的性子。

    祁国公瞧着她难看的脸色,以及最近更消瘦了一圈的身形,终究不忍,温声道:“好了,你先别自乱阵脚。”

    “此次陛下大刀阔斧动了这么多人,连宗族皇亲和太尉都在其中,比你我着急的人多了去了。”

    “到时候皇室亲族和太尉学子向陛下施压,陛下应不会依循旧例,牵连私盐者亲族,顶多处置私盐者罢了……”

    “到时候我再走动走动,想法子将嫣儿捞出来。”

    祁非嫣也是他的女儿,他也不想看着对方去死。

    “好……好。”崔氏这才勉强安下心。

    一夜过去。

    翌日,早朝上果然有老臣出面恳求崇晟帝对私盐一案从轻处置。

    崇晟帝高坐龙椅,面色阴沉:“私盐之祸,损国害民,朕岂能轻饶?更何况这些人身在重位,却罔顾国法!若不严惩,何以正国法?何以安民心?!”

    祁国公和祁书羡闻言均脸色变了变。

    “陛下!陛下息怒!”

    好在这时又有人站出来。

    这人跪地奏道:“陛下,臣以为,此次严惩私盐者确有必要,但也可根据轻重,对牵涉其中最大至极者,严惩不贷,但对于情节较轻,甚至不知情者,可酌情,从轻处置。”

    “如此,既能彰显国法威严,又能稳定朝堂。”

    祁国公和祁书羡松了口气,祁非嫣显然是属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