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等行刑后将祁非嫣的尸首收敛回来。

    廉府他是不指望了。

    廉府恨国公府没有教养好女儿。

    国公府又何尝不怨恨廉府只想从女儿手中得好处?

    “不行,我……我要亲自将嫣儿带回来。”崔氏醒来,便红着眼勉强要从榻上起身。

    下人们阻拦不住。

    只是还不等她下床,外头便有嬷嬷红着眼低声道:“夫人,您节哀……大小姐,已经去了。”

    崔氏闻言身子跌回榻上,一行泪顺着眼眶滑落。

    手指一点点攥紧。

    良久,她摆摆手,房内一应人全部散去,只有嬷嬷不放心她,守在门外听动静。

    “嫣儿……你放心的去!”你的仇,母亲为你报!

    公主又如何?

    崔氏眼神怨毒。

    嫣儿说的没错……

    既然盛知婉已经完全不在乎书羡,不在乎国公府,留着她,还不如除掉……

    堂堂公主,若是与男子苟合被发现,她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

    到时,再多的嫁妆也只能留下。

    想到这,崔氏撑起身,从妆奁内寻出一枚乳白色的蜡丸。

    这还是几年前,她同断嗣丹一起买来的……

    有了这枚药,任什么贞洁烈女,也只能成为荡妇!

    与此同时,凭栏居。

    “……真的死了?”汀兰听罢流觞的话,小脸发白。

    她虽然讨厌祁非嫣,但如今真的听到对方没了的消息,而且还死得这样惨,心中又不免为她叹息起来。

    “公主,您说她好好的,碰什么私盐?为了一些银子,把自己的命都作没了,值得吗?”汀兰搓着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