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杀穿一条血路,他也决不能在此坐以待毙!
副将闻言目光望向裕文县的方向:“将军放心,祁副将那样的人物,定然会在北狄援军到达之前先一步赶到。”
最好如此吧……
裴令远没说话,其实到了此刻,他心中对祁书羡已经没有太大期望。
若祁书羡早发现了裕文县是空城,在几个时辰前便该到了。要知道他们行军是要绕行,但是祁书羡和徐总督不需要。
即便是攻城,一座无人驻守的空城,需要多久?
除非,是他们被什么绊住了,又或者,根本没发现裕文县是座空城!
裴令远所料不错。
祁书羡和徐总督的确被绊住了。
裕文县的城墙上,挂着两具被烧焦的尸体。
那两具尸体一大一小,祁书羡甫一看见,心中便颤了一下,握着缰绳的手心微微出汗。
徐总督不明所以。
那日夜袭北狄军营,祁书羡身旁所率尽是他从京城带来的人,后面战局突变,原以为败退的北狄军不到天亮便反扑武渡关。
紧接着,武渡关、裕文县接连失守。
祁书羡好几次想将玉佩拿出,又恐是北狄军为让他与徐总督反目设下的诡计。
因此直到此刻,那玉佩依旧在他怀中放着。
他原本已下定决心要将那夜的事压下,待到漠北战局平定,再向徐总督说明。
若那两具焦尸真是北狄军的诡计最好;
若不是……他也愿意向徐总督谢罪!
可如今,北狄军却将两具焦尸挂在了裕文县的城墙上,是何用意,昭然若揭!
“徐总督……”祁书羡咬牙。
只是还未等他打算将事情说出,城墙之上,便有一穿着北狄盔甲之人扬声,用内力贯彻的古怪腔调传来:“徐总督,可认得这两具烧焦的尸体?”
坐在马上的徐总督眼眸愣了愣,旋即像是想起什么,身形猛然僵住。
上头之人距离很远,应当看不清他面上表情,但不必看清,他也能猜到,遂大笑几声,继续扬声道:“不错!这便是徐总督的长子和长孙——”
“什么?”几位副将错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