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鸿志枯站半晌,突然笑了一下。

    这一声笑中,有些释然,也有些明悟。

    他将手中的奏折展开,看了一遍,又看一遍,直到其中内容能够背下了,点燃火折子。

    奏折的火光跳跃。

    方鸿志眼睁睁看着火焰将奏折吞没,良久,叹了口气:“可惜公主……只是个女子。”

    回到公主府。

    商行聿的目光一直落在盛知婉双唇上。

    “看什么?”盛知婉瞧他一眼。

    商行聿忍不住凑近:“在看公主的嘴是怎么长得,怎么这么能言善辩,方大人若是早几年被公主点化,也不至于当了这么久寺丞。”

    “本宫倒觉得驸马的嘴更会花言巧语。”盛知婉似笑非笑。

    商行聿得寸进尺邀请:“那公主可要尝尝?”

    这眼神,这美色。

    盛知婉自认俗人,当即决定要随心欲,手臂一伸缠上他脖颈,细碎的气息挠 在皮肤上:“那今夜,便有劳驸马了。”

    “为公主效劳,我乐意之至。”

    因着汪家和太尉府的案子,接下来几日朝中很是安稳了一段时间。

    这一日,一直称病逗留晟国的北狄四皇子潞绰突然出现在朝堂上,向崇晟帝请辞。

    崇晟帝瞧着他病恹恹的脸色,寒暄一番,很痛快地答应下来。

    北狄队伍三日后启程。

    潞绰离开皇宫,路上呼术邪和金日绪忍不住询问:“殿下可看出是谁了?”

    几日前,他们所居住的行宫内突然出现一封信件,信上点明了他如今在北狄的处境,还直言若他有意北狄皇位,便于聚贤茶楼天字雅间一聚。

    整个行宫只有他们北狄人把守。

    晟国士兵在外围,潞绰实在想不到谁能在众多北狄将士的眼皮子底下将信送进来。

    但只一句话,便想让他赴约。

    潞绰也不可能任由对方牵着鼻子走。

    他猜出送信之人应是晟国几位皇子之一,又或者,是这几位皇子中的拥趸者,但无论是谁,听到他要回北狄定然会有所反应。

    所以今日才在朝上请辞。

    只可惜……

    “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