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拖下去,堤坝一旦垮塌,临州洪灾无法避免!

    不仅如此,临州知州因陛下对于警言的态度,罔顾百姓生死,强行阻拦百姓自救,屈打成招,欺君媚上!

    崔尚书一句一叩首。

    待到全部说完,坐在上首的崇晟帝怒意已在即将爆发的临界点。

    “崔尚书此言,是说朕没有正视警言?才导致上行下效,临州知州残害百姓?”

    “微臣不敢。”崔尚书再拜下:“微臣只是实事求是,说出见解,微臣恳求陛下下令,调兵运粮去临州,以防水患,另快马下令命临州官府组织百姓积极自救……”

    “不敢?朕看你敢的很!”

    “啪!”什么东西擦着崔尚书的额头飞过。

    整个朝堂上死寂一片。

    只有崔尚书,义无反顾将自己的话再次重复一遍:“微臣恳求陛下,调兵运粮,以防水患,下令临州官府组织百姓自救,远离堤坝……”

    “荒唐!一个游方和尚的妖言惑众,朕岂能听从?”崇晟帝冷笑,“朕看崔尚书近来是脑子糊涂了,还是这尚书位置的压力太大,崔尚书坐不下去了?”

    崔嵇文:“……”

    崔嵇文闭上眼,深吸口气,伸手战战兢兢将头顶上的官帽脱下,放在一侧:“微臣恳求陛下,调兵运粮,以防水患……”

    “来人!”崇晟帝彻底被惹怒了。

    大胆!大胆至极!

    一句妖言,若是他承认了。

    那无道之人,岂不是也要坐实?

    羽林卫统领谢安从外进来。

    崇晟帝指着崔嵇文:“将他给朕拖出去!”

    “是!”谢安上前。

    不够,还不够。

    只是拖出去,绝对不够。

    崔嵇文一咬牙,忽然抬起头,大声喊道——

    “陛下!陛下求您三思啊!当初修建临州堤坝,恰逢您重修避暑行宫,户部下拨的银子一分为二,您否决了微臣的第一套建堤方案,用了第二套。可那第二套方案建出的堤坝,根本不足以承受如今临州的降水量啊!”

    “……”众臣傻眼。

    好家伙,崔嵇文这是直接对着陛下开火了?虽然此事众